年宿宿无语地盯着他,双臂环胸,态度霸道,“二皇子若要这么说话,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她作势要起身,秦冠清连忙找补将人留下,“诶诶诶!别啊,我就开个玩笑嘛。”
年宿宿翻了个白眼,用恼火来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和囧迫。
秦冠清也没拆穿她,话锋一转问起她年丞运对这桩婚事的态度。
年宿宿:“我爹啊……好像还挺满意的。”她眼睛眯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殿下替他受了二十板子,他不好明面上表现出来,说不定暗地里脸黑成炭了。”
秦冠清忍不住笑意,“虽然说,皇兄是天之骄子,全盛京都找不出来能比得上他一根手指头的男子,但是嘛……对父母来说,对女婿肯定是怎么看怎么不爽的。”
他重重吐了口气,抿上一口热茶,长叹道:“尤其是年丞相和年夫人,皇兄若想讨好未来岳父岳母,得到他们的认可,路漫漫其修远兮呀。”
年宿宿耸耸肩,“不认可又能怎么样,还能抗旨不成?”
皇帝一道圣旨下来,整个年府可都架在刀下了。
她现在是死也不敢死,逃也逃不了,自己的命跟上了层保险一样,她若出事,整个年府都要给她陪葬。
秦冠清不置可否。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会,大多话题都是围绕着她与秦君郁的婚事。
年宿宿得知秦冠清原本计划皇后寿宴后第三天就离京的,但因秦君郁要成亲,他便留了下来。
这一去游历,没个大半年回不来,虽说婚期还未定下,得让钦天监看过天相,再择良辰吉日才能选定婚期,但他担心赶不上,索性多留个半年,反正闲来无事就喝喝茶,听听曲。
年宿宿对他“纨绔公子”的印象又加深了。
其他几位皇子,虽然秦奉天和秦思逸都没什么大作为,但也没哪个能像他这样游手好闲的,好歹会装装样子给皇帝看,他倒好,就差把“闲人”两字写脸上。
当年宿宿有时还挺羡慕他的,自由自在,来去如风。
与秦冠清聊完,年宿宿从茶楼里出来时已近黄昏,斜阳残影,不失为另一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