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中旬是盛京最热的时候,南疆修城墙的进度不过十分之一,这节俭之风不知得吹到什么时候,年宿宿虽没有怨言,却也受不了酷暑。
尤其是一个用过风扇和空调的人,在古代就只能靠扇子扇扇风,原本还能用冰块降温,但府上节约开支,也只能正午最热和晚上睡觉的时候能用上几盆,其余时间就硬挺着。
年宿宿在院子的树下支了张小榻,偶尔有凉风袭来还算舒适,知画则搬了张小木凳坐在一旁给她扇风,两人有说有笑。
“惊蛰怎么还没回来啊?等得我口干舌燥的。”年宿宿支起脑袋朝小厨房的方向看去,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惊蛰前几天说自己学了门新手艺,叫作冰镇绿豆沙,他信誓旦旦说比缘来酒楼的冰镇银耳羹还要好吃,今日毛遂自荐大展身手,结果进了小厨房一个时辰都还没出来。
两个“食客”望眼欲穿。
知画“切”了一声,显然对惊蛰没什么信心,“小姐,你还不知道他呀?他哪次不是说自己的新品是拿手绝活?结果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人厚着脸皮说好吃。”
年宿宿不禁想起三个月前桃花开得最好的那个季节,惊蛰说自己新学了一道甜品,绝对要比缘来酒楼的月季酥还好吃,结果做出来的桃花饼跟没蒸熟的发面馒头一样。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正蛐蛐着,主角就来了。
惊蛰用托盘端了两碗绿豆沙,一脸神秘地走到两人面前。
知画持怀疑的态度接过,年宿宿则半信半疑,持着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想法,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尝过一口。
惊蛰和知画都期待,忐忑地看着她,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年宿宿眉头一抬,咂咂舌头,惊喜道:“竟然还不错诶。”
知画半信半疑,也喝了一口,发现的确比前几次的暗黑料理要好,但又不想让惊蛰太得瑟,给出了个“一般”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