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往外瞧,还能瞥见一片绣凤纹的裙摆。

皇后说话的声音不大,刚好足以落到年巧月耳中。

“天儿,你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你是主子,是皇子,她们只不过是一群低贱的下人,卑躬屈膝伺候你的宫女,你身份尊贵,怎能和她们厮混在一起?”

年巧月缓缓躺了回去,不用她刻意偷听,皇后就是说给她听的。

她看着屋顶,目光空洞,不想听,声音却避无可避地钻进耳中。

秦奉天低着头,唯唯诺诺道:“儿臣知道错了,谨记母后教诲。”

每次跟他讲道理,说规矩,皇后都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知道错有什么用,你得改啊。”

“你平日贪玩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