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什么?”秦君郁侧目而视。
她兴致勃勃地从坐板上跳下来,移到茶几前,准备好好和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秦君郁见她这么认真,心里莫名其妙紧张起来,虽然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提起“玄机”和“天玄山庄”,他总觉得心虚,难道是因为有愧,所以不敢面对?
不等他细细琢磨明白,年宿宿支着胳膊在茶几上,托腮问他:“一统江湖的天玄山庄庄主,竟然消失了那么久,如同人间蒸发,他们就不会怀疑你遭人暗算,早就死翘翘了吗?”
比如上一次他带领着天玄山庄的人去参加五年一次的比试大会,争夺“江湖第一”的称号,就惨遭问灵会的偷袭。
他身中剧毒,差点死在她门口,若非救治及时,可不就死翘翘了吗?
秦君郁茫然,“不会,我要是死了,天玄山庄会立马有新的庄主上任,届时昭告江湖,不就全都知道了。”
“只要天玄山庄不易主,就说明我还活着。”
“哦~”年宿宿恍然大悟,“原来是有这样的规矩啊。”
秦君郁颔首,本不想与她讲这些事,见她实在好奇,意犹未尽,他便多说了几句。
“你也知道,江湖门派的掌门、宗主这些最高领袖向来都是神秘莫测的。我平日以面具示人,不就更证明了我不想被别人知晓我的真容?所以隐藏踪迹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他说得口干舌燥,连喝两杯茶水。
年宿宿若有所思,“隐藏踪迹正常,但你总得时不时露一下脸让别人知道你还活着吧?”
秦君郁不置可否,“过完年,开春的时候天玄山庄招收新人,到时我会去旁观。”
年宿宿两眼放光,期待地看着他。
秦君郁斜睨她一眼,瞬间读懂了她的眼神,但他不想带她去。
万一有人趁机混入新学徒中,再次发生问灵会那样的事,他担心她会受伤,不去就可以避免这个危险。
“殿下……”年宿宿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只好撒娇,“带我去嘛,整天闷在宫里多无聊啊。”
秦君郁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将视线移开,看见她充满期待的双眸,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如此来回了好几次,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