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贵重,弄坏了心疼,年宿宿全程挺着腰杆和脖子,好不容易回到钟灵宫,她立马叫宫女帮自己将凤冠卸下来,凤袍也脱得只剩里衣。
宫女们也是不敢将这样贵重的东西乱放,一卸下来便抬去库房存放了。
殿内只剩知画一人侍奉。
年宿宿趴在软榻上,知画跪坐一旁给她捶背按肩,疼痛缓解了不少。
“殿下……”她又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知画不以为然,温柔提醒她:“娘娘,皇上已举行登基大典,而您也接过凤印成了皇后,是该改口啦。”
年宿宿的睫毛颤了颤,渐渐往下垂,她双臂交叠枕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疼吗……”
“这儿哪?”
“力道合适吗?”
年宿宿舒适得差点睡过去,眼皮上下打架,好不容易沉沉阖上眼,知画就叫醒了她,“娘娘!夫人来了!”
年宿宿惊醒,猛抬头差点把脖子闪了,她揉着后脖颈,一脸懵地问:“谁来了?”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响起了,从门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还能是谁?”
年宿宿双眼迸射出一道精光,惊喜道:“娘!是娘来了!”
因为她封了后,杨月蓉也跟着被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连带着年家几十年都没联系过的亲戚都跟着得了好处,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娘娘慢点。”知画又高兴又担心,年宿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鞋都没穿就跑下地往外跑,杨月蓉正巧走进来,与她撞到一起。
年宿宿抱着杨月蓉,别提有多高兴了,“娘,我们都快一年没见了吧?”
杨月蓉嘴上责怪她都当皇后了还这么不稳重,但嘴角一直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