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林,我刚才没在皇后娘娘揭发你,是因为顾着我们姐妹二人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话未说完,沈芯苒用嘲讽的语气打断她:“姐妹?谁跟你是姐妹?你一个庶出的贱骨头也好意思与我相提并论?”
她翻了个白眼,“等哪天我侍了寝,位份晋升,第一件事就是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骂完一通,沈芯苒心情好多了,带着竹元趾高气扬地离开。
床上的林迦瑶脸色本就不好,被她这么一骂,差点又晕过去。
她虽是庶女,却从来没被人用这么下流的词骂过,沈芯苒一个世家小姐,意张口闭口都是些不入流的词,骂得林迦瑶羞愤不已。
昔花从地上爬起,她顾不得自己身上还疼着,坐到床边安慰身心受损的林迦瑶,可她心中仍旧不解、不服,哭着道:“小主,您方才若是没帮沈宝林说话,皇后娘娘已经处罚她了,哪还用挨她一顿骂!”
林迦瑶疲惫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今日若得罪了她,我们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皇后娘娘能罚她一回,二回……不是每次都有十足的证据可以定她罪的。就像这次,只要她一口咬定冰是我送的,我又有什么办法为自己证明呢?”
“惹怒她,除了让她更恨我,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即使皇后娘娘今日罚了她,不过是扣些月俸,禁足几日,治标不治本啊……”
昔花承认她说得有几分道理,但她还是不甘心……
林迦瑶累了,也不想再讨论这个没有结果的问题,她平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昔花叹气,摇头,和殿内的宫人交换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
明德殿。
“皇上,通过会试的举子们已全部到达盛京,如今就住在清风客栈,这个殿试……要安排在什么时候呢?”杨留良站在大殿中央,一脸严肃。
在此之此,他已经用一刻钟的时间来跟皇帝商议在考试过程中产生的的问题该如何解决,以确保以后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