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希望她认真严肃点,但要是口气太强势,怕又踩到她的地雷。
我把话吞了回去,回头继续先前的补习。
补习是继续下去了,但──
「──所以乔治?格伦维尔的砂糖法以及印花税法,等于是将本国的债务转嫁给殖民地。这样的做法当然会招致反感。」
「盯~……」
「没有权利选出议员却得被迫承担课税。这样蛮不讲理所带来的民怨,化为『无代表,不纳税』的口号,演变为波士顿茶党事件,并进一步通往美国独立战争。」
「盯~~~~……」
……她在看我。
晴香不知怎地,一直看着我。
嘴上虽然对我的授课附和着,但显然没在看手边的参考书。
她就只是依偎在我肩膀上,看着我的脸。
这样的态度……令我感到有些恼火。
因为我可是应晴香的要求,来这里帮她考前恶补的。
结果她却是这副不正经的样子,这样不对吧?
明明最近对我来说同样是关键时期啊。
这实在让人忍不住想抱怨几句。
「……我说晴香。你有在专心听我说吗?」
「当然有在听。」
「那废除英国的奴隶制度,致力于禁止奴隶贸易的克拉珀姆教派中的核心议员是谁?」
「丰臣秀吉?」
「我不是都说英国了吗!」
是啦!虽然丰臣秀吉也对耶稣会发飙过没错啦!
「……我说晴香,你这次要是再考不好不就惨了吗?拜托认真点吧。」
「啊哈哈……其实我现在的确是不太能专心。大概是因为跟博道两人独处的关系吧。」
这虽然有点刺激起我的罪恶感,但现在坦白讲火气比那更胜一筹。
我张开嘴,正准备念晴香几句──
「也搞不好…………是因为博道最近都不肯吻我的关系?」
「────」
到口的话,又随着唾液咽了回去。
「怎么会、这么说呢?文化祭那时……不是就亲过了吗?」
「那是因为博道你不吻我,我才主动吻的……你是不是对我的吻厌倦了?」
「怎、怎么可能──」
「既然这样,你亲我吧?由博道你主动。这样一来,我想就能打起精神专心读书了。」
说完,晴香闭起眼睛,微微抬起下腭,像是雏鸟索食那样要求我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