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被阴霾常年笼罩的废弃疗养院里,张逸紧攥着手电筒,幽绿的光束在斑驳墙壁上晃荡,身旁是眼神坚毅的艾莉亚、身形魁梧的卡森和机敏灵活的雷欧。
“这鬼地方,真按那纸条规则来,能活着出去?”卡森嘟囔着,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手里那把防身小刀,在昏暗里闪着冷光。纸条是进院时莫名出现在口袋的,其上字迹沾染着诡异红墨水,写着诸如“走廊单数时辰不能前行”“病房有人轻唤别回头”之类让人毛骨悚然的规则。
艾莉亚咬唇,细声却镇定地说:“先别慌,既来之则安之,小心循着规则,总能寻到出口线索。”众人点头,脚步放轻踏入长廊,腐朽木地板在脚下“吱呀”抗议。
行至一处岔口,张逸刚要迈左腿,雷欧眼疾手快拉住他,“等等,现在是凌晨三点,单数时辰,规则说走廊不能走!”张逸心猛地一缩,忙收脚,果见那左侧走廊深处似有暗影蠕动,低低呜咽声传来。
硬着头皮右转,摸索进一间病房,刺鼻药味与霉味呛人。艾莉亚刚站稳,便听到微弱呼唤从身后病床上飘来,那声音像老旧留声机里放出,勾着人脖颈想回头。“别回头!”张逸大吼,几人背靠背,卡森举刀对着后方,手微微颤抖。
病床上动静愈发大,似有东西在摩挲床单要起身,雷欧瞥见墙角旧柜子,急中生智道:“按规则,或许破坏这里不合常理的‘发声源’能破局。”四人合力挪开柜子,狠狠砸向病床,“哗啦”一声,那诡异呼唤戛然而止,病床下滚落一个旧布娃娃,眼睛部位空洞渗血,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们不敢多留,继续寻路。路过一面满是相框的墙,照片里模糊人脸竟似活了,嘴角下拉,喃喃念着规则,劝他们进地下室找“生机”。卡森皱眉:“地下室,怕是更凶险,可眼下也没别的路。”
地下室入口弥漫着湿冷寒气,下了阶梯,脚边积水似有血色纹路蔓延。借着手电微光,见四周摆满实验台,台上玻璃瓶泡着畸形器官。“这到底啥鬼地方,做过啥丧心病狂实验?”张逸暗骂。
突然,广播声在地下室回荡,冰冷机械音重复着新规则,提及“中央水池开灯前闭眼,灯灭睁眼可离此”。四人忐忑挪到水池边,闭眼摸索着开灯,灯亮刹那强光刺目,即便闭眼也觉眼皮滚烫,耳畔是尖锐呼啸。灯一灭,忙睁眼,水池竟干涸,底部露出一道暗门,门缝透着外头微光。
顾不上许多,他们使足劲推开暗门,刺眼日光洒进,待缓过神,身后疗养院已恢复死寂模样,仿佛那恐怖一夜只是场被规则束缚的噩梦,四人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心头,却也知这惊悚经历已刻进灵魂,余生难忘。
几人逃出疗养院后,日子看似重回正轨,可那夜的阴影如附骨之疽,死死纠缠着他们。街头巷尾的寻常巷弄,在他们眼中都暗藏诡谲,总怕阴影里再蹿出什么遵循“规则”的邪祟。
张逸在图书馆查阅古籍,试图找到疗养院的蛛丝马迹,泛黄书页中,一行模糊小字提及那曾是秘密医学研究基地,为求长生搞禁忌实验,触录邪祟,才被“规则”诅咒。他忙召集众人,艾莉亚听闻,脸色煞白:“难怪,那地方透着的恶意不似寻常。”
卡森攥紧拳头,“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彻底了结,不然保不准哪天‘规则’又把咱们拽回去。”雷欧点头,眼露精芒,“对,再探疗养院,寻根溯源,销毁祸根。”
再临疗养院,大门紧闭却无风自开,“吱嘎”声像恶鬼狞笑。踏入熟悉又陌生的走廊,规则似更新了,墙壁上血字闪烁——“镜子前莫久站,花园中不独行”。他们避开沿途镜子,脚步匆匆迈向花园,园中荒草丛生,雕像缺胳膊少腿,表情扭曲。
艾莉亚刚一落脚,浓雾涌起,同伴身影瞬间模糊,她谨记规则,站定呼喊。张逸三人循声靠近,却见雾中有黑影穿梭,模仿他们声音低语诱骗。卡森怒喝,挥刀斩向黑影,黑影消散又聚,似无穷尽。
无奈退回楼内,一间间房排查,在院长室翻出本日记,记载实验失败惨状与封印邪物法,可关键页被撕。正懊恼,灯光忽闪,镜子映出背后病房,里头病床上“他们”正安详躺着,似被抽离灵魂。雷欧心一横,砸烂镜子,玻璃碴飞溅中,病房幻象破灭。
寻到地下室底层,有古老祭台,台上符文与规则呼应。张逸依日记残页拼凑线索,念动咒语,祭台颤抖,邪光冲天。卡森将那曾见的布娃娃放上,艾莉亚洒下圣水,四人合力,光芒大盛间,“规则”嘶吼,疗养院摇晃,墙体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