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咱们屁股以前也不大干净...”老七却一脸鄙视。
“咱们以前可没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绑票勒索你没干过?坑蒙拐骗你没干过?”
“老秦说了,只要没有干过罪大恶极的事儿,交待清楚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老七不想跟这货磨嘴皮子:“要是咱们除去许铁英这败类,以后华北这一片儿,灰白两道谁都见了咱们都得翘大拇哥!”
白花花的阳光下,一座炮楼横在封锁沟东侧。
炮楼顶一面膏药旗无精打采低垂,偶尔有风吹过轻轻摇摆两下。
封锁沟宽五六米,深三四米,三人都骑着自行车,偷越很是麻烦。
反正身上都有侦辑队员证,直接过炮楼就成。
自一团跑路,炮楼长程狗蛋自然也跟着跑了个不见踪影。
新来的炮楼长姓许。
花了那么多钱才买通皇军翻译当了炮楼长,必须尽快收税回本。
偏偏,这几天几乎没有多少人从炮楼过,而且大部分是那些穷得丁当响的普通老百姓。
收到的也是不值钱的皇军军票,许楼长心情要多压抑有多压抑。
终于听到炮楼顶的手下吆喝:“有大鱼来了...”
正在发愁的许楼长眼前一亮,赶紧爬到楼顶。
伸手给眼搭了个遮阳蓬半眯着眼仔细看。
阳光下,终于看到四个骑自行车的人过来,看清那个黑衣人打扮的侦辑队同行,许楼长不由得再次叹气。
旁边的伪军哨兵转了转三角眼,上前附耳给新来的炮楼长出主意:“许哥,这年头,大热天的赶路,要么是真有急事,打电话就成,要么...此路是咱开,有钱大家一起搛...嘿嘿...”
伪哨兵说完,抬手伸出大拇指与食指,麻溜儿的搓了搓...
许楼长眼前一亮:“你小子,有前途!”
砍九带着手下兄弟靠近封锁沟,仰头对炮楼顶吆喝:“赶紧放吊桥,大白天把吊桥收起来干屁?”
看这位面相就不是易与之辈,不过,他们大热天赶路,肯定有急事儿,自己后边有靠山,不出点血就想走,嘿嘿...许楼长暗自吧嗒着嘴盘算。
正所谓,马不夜草不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许楼长借高利花钱买了个炮楼长,如果不能按时还钱,随时有可能被放印子钱的家伙用麻袋装了活埋。
走在生死的边缘,他心里也只有搞钱这件事最大。
“来人止步!此乃两县界沟,不得擅闯!”一声大喝突然从炮楼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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