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推着自行车窃窃私语的四人震醒。
在大太阳下赶路的砍九心情很不好。
看到从炮楼出来的伪军后,觉得对面那位的声音很是刺耳。
立即火大。
不过他也明白,眼下实力不济。
名声不够响的时候,还是装孙子少惹事才能活得久。
跟着八路混已经够苦逼,此时还有要事在身,暂时不添乱得了。
等那货从炮楼里出来,砍九仔细看着那家伙的脸色,心里立刻有分晓,知道那货想搞钱。
平原上安、魏公路两县交界自治军驻守的慧白炮楼,代...各方势力收商税。
只要跟钱打交道的事儿,不管谁当上炮楼长,自然都算是美差。
至于这个收到的商税归谁,暂时不知。
各方势力为了安插一个炮楼长,甚至为此大打出手,斗得头破血流。
许楼长人高马大,右手压在腰间驳壳枪套上。
许楼长双目如炬,要是对面是寻常百姓,必定会感到莫大的压力。
侦辑队的人也不是善茬,毫不顾忌直接撕破脸似乎也不成。
倒是砍九在平原混了这大半年,对那伪军一点感觉没有。
狠辣的眼神在许楼长身上扫了一圈:“不长眼的东西,赶紧的放下吊桥...”
许楼长看着身后跟上八个兄弟,心下大定:“按皇军发布的最新规定,所有经过本检查站的货物,都得按货值交税!”
砍九一脚将自行车脚架踢上:“就凭你们几副颜色,也想收税?”
许楼长冷笑一声:”你看不起老子?”
砍九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许队长怎么会安排你这么个活宝在这里...”
许楼长愣了一下:“你认识大爷?”
“一起喝过酒...”
“敢问?”许楼长有些心虚。
“要想活得长,你最好别问。”砍九不想节外生枝,顺手掏出一卷票子扔给炮楼长:“别找不自在...”
“呵呵,你打发叫花子么?”从炮楼顶下来,站在许楼长旁边的哨兵可不傻:“在咱们自治军辖下,如果没有王司.令的手条,就算是皇军的货过、往都得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