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厮磨时裴忱耗去他不少体力,喂给温宿吃的那点面包早消化完了。

“我帮你擦擦,刚才不是说……”裴忱拖着调,被温宿毫无威慑力瞪了。

“又冒出毒蘑菇,早晚你得毒翻我一次。”

裴忱打开一瓶矿泉水,浸湿了毛巾,正想掀开毯子,温宿却红着脸不让他掀。

“白天都看过,宿宿,脸皮还这么薄?”

裴忱实在太过于浪荡。

温宿露出潮红的脸,一句话让他安分下来,“等你什么时候能接受衍衍,我们再和好。”

裴忱愣了,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份由洞房花烛的新郎官,猛跌成为鸭子馆里的头牌,还是被白嫖的那种。

他不可置信,佯装受伤:“那我们今天……”

温宿小声说:“我……给你钱?”

说着他还真的去翻掉落在一旁的衣服,裴忱猛地握住温宿手腕,颇有些咬牙切齿:“你个渣男蘑菇。”

温宿蹙了蹙眉,脸色瞬间白了。

裴忱连忙扶着他躺好,“那条死鱼,尾巴这么锋利……”

突然裴忱敏锐地察觉到指腹触感不对,翻过温宿的小臂!

只见数不清的疤痕横错在温宿雪白的小臂,突兀又刺眼。

“这是什么?”裴忱眼睛倏然红了,“怪不得你一直躲着不让我看,为什么这么多疤?!”

这些疤,分明是割腕留下的痕迹!

裴忱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今天温宿一直缩着手臂,每次他想要看,温宿会非常主动吻上来,缠着他吻着他,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什么……不要看,很丑的。”温宿想要缩回手臂。

裴忱喉咙苦涩,握住温宿腕子的手都在剧烈颤抖,他想抚摸。

又怕再次弄疼温宿。

心脏好似也被千刀万剐般,疼的裴忱失态,疼的他止不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