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玉使仪卫夹道,北面三大营面面相觑,雷声大雨点小,竟是如此轻易放行?
一行五人从德胜门入京城,向着外城的墩叙巷走去。
戴平忽然传音入秘道:“何肆少爷,我昨日的事情,说来惭愧……”
何肆知道他有些不齿自己的临阵脱逃,但他那份为了自己豁出性命的心迹做不得假,轻声安慰道:“没有的事,戴老无须自责,当时情况危急,你也已经尽力了。”
戴平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人有自知之明,不是什么高到没边的高手,这辈子也不是常胜不败的,与人对垒,总有狼狈不敌的时候,可遇到事又怕事,却是第一次,是真憋屈,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如此望风而逃的一天,马后炮的话说不出口却也说了,怕说了假惺惺,不说心里又过意不去。”
何肆摇摇头,“戴老无需介怀,事情还未解决,后续还得仰仗你了。”
戴平没再说话,何肆会说话,他却不是那般三言两语就释然的。
齐济拍了拍何肆的肩膀,笑道:“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姓项名真,三品精熟,枪法通玄,出身关宁铁骑。”
何肆对关宁铁骑略有耳闻,是关内道三大领略铁骑之一,主张以辽人守辽土,民风剽悍,有切身利害关系,而且多善骑射,习知狄夷举动。
何肆对着项真行礼,也拿捏不准他的真实年纪,只得一视同仁,恭敬道:“项老。”
项真微微点头,含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何肆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夸赞了,之前夸他的有五品偏长的杨元魁、沈长吁还有闻人辛。
现在却是被一个三品精熟武人毫不吝啬的夸赞,倒是并不受宠若惊。
若是可以,何肆真希望自己真能如他所言,叫他畏惧。
如今的实力,依旧不够看的,他对自己信心不小,差的只是时间,可偏偏,天老爷不会给他时间。
夜长梦多,恐将来有意外,奈何!
齐济一旁笑道:“他还年轻呢,叫声叔就行。”
何肆点点头,叫了声“项叔”。
项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