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桓在听到云浅痛呼出声时就忍不住随声音看去,不想却看到这副场景。
他心下一惊,不知云浅是怎么了。只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悬在他的头上,有如死亡的丧钟在他脑中敲响。一时顾不得方才的滔天怒气,大步上前去将云浅扶起放到床上,厉声唤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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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陷入了昏迷当中,祁桓死死地盯着老太医为云浅把脉的手。只见太医的眉皱了又皱……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起身忍着惧意,向祁桓回禀。
“陛下节哀。”
祁桓一听这话,心里一咯噔,到底是怎么了?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只听太医继续说着。“娘娘的月份还尚浅,骤然被磕到,落红不止,这一胎定然是保不住了。还请陛下和娘娘节哀。”
闻言,祁桓的面容已然是冷若冰霜,心下一沉。
追问道:“你说什么?!”他和云浅有孩子了……
他和云浅的孩子,被他失手之下…………一时之间,他喉头好似被什么巨物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太医无奈地将头垂得更下了,“陛下,娘娘被重物撞击,下红不止。此脉又气血亏虚,心肾寸弱,沉涩内郁,为小产之像无疑了,还请陛下节哀。”
祁桓久久地愣在原地,最后沙哑的嗓子叫太医下去了,叫太医院所有人都好好地为云浅调养身子。
太医垂着头,静静地退下了。
此时仅剩他和云浅两人。向来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男人,此时久久在站立在云浅的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男人明明高大的不像话,此时竟像佝偻了身子一般。
他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你叫我怎么办呢,浅浅。想爱你,可你不要。想要你爱我,你更是做不到,你忘不了他。
只见面容冷峻的男人,此时双目微红着,看着床上的女子,若是仔细看,竟好像能从中看到点点光芒。
长路漫漫,余生漫漫,夜萧瑟,朕不想过一个没有你的余生。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小脸。祁桓只感觉有把利刃在刮他的心,好叫他看清楚自己的心,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