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云浅一转身对上他的双眼,怏怏不乐地说着。“你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祁桓闻言登时愣住了,他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你眼下的乌青和眼里的血丝那么重,你肯定没有好好休息。”只见云浅的话音里又隐隐地带上了些哭腔。祁桓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只感觉自己犯了天大的罪,又惹她伤心了,但与此同时心里又有种酸涩的甜蜜……
祁桓的一颗心被她捏了又捏,就跟捏皮球似的轻松,他微哑的嗓子说着,“对不起浅浅,我,我”
云浅却不许他再多说,拉着他就要他去休息。祁桓嘴角隐秘地抬升了,浅浅还愿意这么关切他,肯定是心里有他的。
没有人关心过他睡得好不好,无论是幼时在宫中时,还是长大后成为一国的太子时。他们只关心他是不是一位合格的君主,能不能坐好当下的位置。
就连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她憎恶着秦国的先王,祁桓不懂,明明都是她的孩子,尤其是他和母亲曾经在宫中不受待见相依为命,可母亲却格外偏爱幼子。
直到他坐上这个位置,母亲成为太后。对他也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有多大的喜悦。
想到这里,祁桓的眼神不禁有一瞬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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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本打算把他放到床上就不管他了,抽身往外走,不想祁桓却登时急了,说不肯,不准她走。
硬说要她陪他一起睡才行,要不然自己睡不好。
这样孩子气的“撒娇耍赖”的方式也不知祁桓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好像骤然就生出了底气,觉得云浅不会不答应的。
果不其然,云浅微微皱着眉头,祁桓却懂她的动摇和犹豫,伸手一拉就将她一起卷入了温暖的床铺里。
男人抱着云浅的腰,闻着云浅脖颈处散发出的馨香,淡淡的,却那么好闻,安然地睡下了。
又一次能与她共枕,祁桓已经做好了此生都赔给他的小公主的准备了。
从前种种,是他对不起他的浅浅,往后他绝不会再让她伤心了。只要她肯好好的,待在自己身边,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为她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