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啊,人无完人,都这么细究,哪还有什么朋友啊!”
邱鹿鸣叹口气,“你们说,冰冰以后可怎么办啊!”
大家都沉默了。
马明君开动汽车,朝着滨江路开去,“这几年经济虽然发展了,但人的道德准则却降低了,我们邮电局有个班长,今年三十四岁,一个月七八百的工资,不好好过日子,一个礼拜最少去三次歌舞厅!她媳妇管不了他,上礼拜跟他离婚了。”
“是程宇吧?”郑伟问。
“就是他。孩子马上就上初中了,整这么一出!你们知道吗,咱们住的这个小县城,现在不光是有了小姐,还一下冒出一堆第三者,有不少还是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就说现在还没到年底,离婚的人数已经比去年高了十几倍!”
林海英叹气,“在我的记忆里,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个离婚的人,现在好,今年我们农行就有三个离婚的了,还全都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她忽然悠悠地说,“马明君,如果婚姻是这样脆弱,为什么还要结婚呢!我们还没登记,不如......”
“你放屁!”马明君大吼,又吱嘎一下停车,“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唉,下车了,我看我还是走回家吧。”邱鹿鸣打开车门,下了车。
郑伟也从副驾驶下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前头是我爸诊所,我去那儿。”
“我送你去。反正这车我也坐不成了。”
邱鹿鸣扭头看那对准夫妻还在争执,无奈说,“那就走吧。”
十一月的嘉阳,路上还没什么积雪,也没有西北风,只在路边几棵树根边,有点脏兮兮的雪。
两人并肩慢慢走。郑伟忽然闷闷地说,”今天的事儿,对大家的影响太大了。“
“不怪海英忐忑,换谁都会不踏实的。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们会觉得我们七人都是那样的。嘉阳七怪,差不多要结束了。”
“好像一夜之间就成了这个样儿!当我知道歌舞厅开业的时候,都愣住了,我妈紧急给我们四个开了个会,不许我们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