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容泊呈舍得,她也舍不得。
舍不得那些战功。
容泊呈身上多少伤疤,她至今都还没数清,大大小小,纵横交错。
当她把心里话告诉容泊呈时,容泊呈只是抓着她的一缕发丝,发丝静静躺在掌中。
容泊呈问:“殿下这些年等的不累吗?”
司徒含烟摇头,笑着说:“从未。”
如此坚定的语气。
足以让容泊呈的心山崩地裂,只是他很难表现出来,松开长公主的发丝后,一双眼睛默默地望着她。
“殿下舍不得,臣也是。”
司徒含烟松口气,“侯爷这么想才对。”
“臣说的是,臣也舍不得殿下一直等。”容泊呈平静地将心里话说出。
这回轮到司徒含烟的心中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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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侯爷这句话,够了。”
容泊呈没再说什么,开口讲了另一件事:“国子监将武学堂单独拎了出来,皇上下旨,命臣每隔三日去一次,主教长枪。”
这事司徒含烟是知道的。
如今国子监不止招收世家子弟,凡是文学或是武学杰出的寒门子弟,一样能凭国子监一年一度的考试进去。
“西关那边,臣不用频繁过去,一年前往一次。”
司徒含烟点头,眼里有些亮光,她知道容泊呈将门出身,又身经百战,自然不怕什么舟车劳顿日夜兼程,但她还是会心疼。
这么来来回回地赶,她都觉得身心疲惫。
“这样很好,侯爷不用太辛苦。”
“殿下。”容泊呈的唇角弯了弯,是很淡的笑,“臣的意思是,与殿下见面的时日更多。”
司徒含烟心中一暖,补充道:“嗯,也好陪着喜儿。”
许是这样甜蜜的话听得司徒含烟心里害臊,又问起国子监的事。
“国子监的考试快了,去年进京考试的人众多,想必今年也不会少,这几日京中热闹,不少子弟进京,听闻北离节度使的小儿子也来了?颂薇和颂笙呢?”
容泊呈道:“颂薇颂笙跟卓家公子一块还在路上,不过姐弟两个不是来入学,只是来见皇后。”
“也是,皇叔和皇婶皆才学过人,倒也没必要入国子监,颂薇颂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