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我这铜炉的来历极不寻常,非常可能是一尊真宣,如果是真的宣德炉,那对于我们深入探究古代铜器工艺的发展脉络,无疑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助力嘛。
“甚至可以在古董研究领域填补一些空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汪老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向顾正岩示意,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沈愈心中暗自明镜似的,好么,这老哥俩分明是在一唱一和。
一个在明处唱红脸,看似为自己说话,一个在暗处唱白脸,抛出难题与质疑。
就拿刚才那个风磨铜材质的风水镜来说,其实就是他们精心设下的一个饵,其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真本事,能不能看出其中的门道。
倘若自己展现出足够的鉴宝能力与风水知识,那么他们才会放心地让自己来鉴定这尊宣炉。
反之若是自己表现不佳,未能达到他们的期望,恐怕根本就不会有机会触碰这尊宣德炉。
朝二人微微点头,沈愈笑道:“汪老,既然您如此信任我,我便先看看。不过,正如顾先生所言,没有标准器作为参照,鉴定起来难度极大,但我会尽力而为。”说罢,他缓缓起身,走到三足铜炉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来。
此件铜炉尺寸中等,平沿侈口,垂腹圆润。
炉壁极为的厚实,明显不吝啬铜料,表面色如深栗壳,极富古雅之质,再用手电筒照射内壁,似有莹莹宝光现出。
有些意思的是,当把手电筒挪开后,又成了宝光内敛,平淡无华的样子。
翻看底足,有“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书。
“宣德炉,又是宣德炉,看起来,又要费一番嘴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