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本想说退隐江湖的事,被花下眠打断,江寻吸了口气,正要再次开口,忽然花下眠猛的抓这他住的手臂,一脸狐疑的向前望去。
只见远处黑暗处,一个骑马的人影手提长剑向这边望来,微弱的星光下,看不清那人面目,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若非花下眠眼尖,根本发现不了。
花下眠低声道:“来者不善啊!”
五人接勒住缰绳,向那人望去。那人好像也发现了他们,当即策马奔来,花下眠使了个眼神,当即与众人手握剑柄,蓄势待发。
当那人近在十丈处,这才看清脸,江寻失声道:“朱由笑!”
江寻心中一紧,赶忙打马上前问道:“朱兄出了什么事吗?”
朱由笑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了花下眠脸上,花下眠噶然一笑道:“怎么了?”
朱由笑道:“几位楼主担心你们安危,前来接应。”
花下眠一笑,目光扫过几人,说道:“好!到这里我们算是安全了。”朱由笑是朱六叔的儿子,花下眠不敢怠慢,可朱由笑直接无视江寻向自己汇报,着实令江寻尴尬,于是花下眠又补道:“朱兄!你们的江阁主与龙姑娘马上要办喜事了,你不恭喜一下你的阁主吗。”
朱由笑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拱手道:“恭喜!”他口气冰冷,令江寻与龙佘兰不寒而栗。
龙佘兰看了一眼,略显木讷的江寻,淡然回了一句:“谢谢!”
花下眠见朱由笑脸色不对,当即笑道:“朱兄借一步说话。”说着二人驾马来到两柳树间。
花下眠问道:“朱兄!我看你脸色不对,有什么事吗?”
朱由笑道:“来了六个人!”
花下眠被以为朱由笑是因为喜欢龙佘兰一时接受不了,想安慰一下。朱由笑这一说,花下眠心中一沉,顿感不有些不妙,因为望江楼有个楼规,凡遇到生死攸关的事时,望江楼阁主可争取其中十位阁主同意,只要有六人在场,就可以代楼主做主,甚至可以罢免楼主,称之为‘六叶决’,便是六人将自己的主张写在叶子上,匿名投票,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决定一些事。
花下眠道:“都是谁?”
朱由笑道:“朱六叔、周程晨、鸥贵夫、溪水流、梦都、莫晓丽。”
闻言花下眠心中一沉,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六人中其中周程晨、鸥贵夫是赫连山的铁杆,溪水流曾摇摆不定,梦都是见利忘义之徒,而朱六叔虽是支持花下眠当得楼主,可并没有从中得到过多的实惠,因为对花下眠早有不满。
花下眠对于朱由笑的坦诚颇为感动,于是说道:“咱们去会会他们……朱兄!你的心意我明白,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尽可以置身之外。”
朱由笑面无表情,依然一副冷峻高傲的样子。
花下眠当即率领几人乘船上了小岛,朱六叔几人迎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道:“花楼主您没事真是我望江楼的大幸。”
尽管朱六叔热情洋溢,周程晨、溪水流等人,确实满脸凝重,显然是有什么心事,花下眠佯作不知,陪笑道:“多谢六叔关心,深更半夜有劳诸位师兄师姐挂念,我花下眠再次感谢!”
朱六叔带着花下眠进来岛上一间房子,花下眠做了上手,朱六叔与江寻等人分坐俩侧,朱由笑也坐在了江寻这边的末位。嫣然父子隔阂已深,朱六叔瞥了一眼朱由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陪笑道:“花楼主!此去鸡鸣寺可曾得手?”
花下眠道:“占领鸡鸣寺原就是为了围魏救赵,如今望江楼危机已结,自然没有理由占着鸡鸣寺不放。”
“望江楼的危机是如何产生的?”一个质疑声响起,只见赫连山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