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桓苦笑,说道:“我自小戎马,原本一腔热血,意欲为国效忠。谁知如今竟被幽禁在这奉天城中,虽名为奉天王,却处处掣肘,遭人白眼,如今这偌大的府邸,除了护院的护卫,连个下人也没有,当真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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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笑道:“怎得突然如此说?我幼时认识的平西王世子可不是你这般。”
闻人桓也笑了,说道:“幼时见你,你还是躲在柳元帅和东方将军身后的小女娃,又小又瘦,谁知竟长成这么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柳茹瞪了闻人桓一眼,娇斥道:“去!你那时倒是神气,多亏没长了尾巴,否则都能翘到天上去了,也不知你当时神气什么?”
闻人桓一昂首,说道:“我堂堂平西王世子,自然是要神气一些,否则岂不是跌了我父王的颜面?”
说罢,其又是一叹,“也不知如今父王如何了?”
柳茹见状,连忙握住了闻人桓的手,说道:“你放心,王爷乃是先帝胞弟,随着先帝出生入死,战功彪炳天昭,是不会有事的。”
闻言,闻人桓缓缓起身,负手望着门外明月,缓缓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懂。皇帝御驾亲征,这一战败不得。
而对于我父王,这一战既败不得也胜不得,君臣之道两难全啊。”
柳茹不解,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闻人桓说道:“此战乃奠基之战,胜了天下归心,败了百姓离心,是以此战,皇帝败不得。
而此战胜了,则说明我父王统兵不善、治军无方,定要降罪于他,是时蓝将军便可执掌幽州兵权,因此于我父王而言,又是不希望此战获胜。”
说罢,闻人桓抬头看了看月亮。
“那若此战败了呢?皇帝亲征也败了,便没有理由怪罪平西王了。”
闻人桓回首看着柳茹,微微一笑,说道:“夫人,你想得简单了。皇帝岂会无故败了?
皇帝兵败,必有缘由,而这个缘由便是我父王。
我父王在望水城已败了一阵,丢了城池,若皇帝前去也败了,到时定然要赐个通敌的罪名,好向天昭百姓交代。
这便是为何我说败不得,也胜不得了。”
柳茹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