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9月......”沈渊的声音裹着些许运动后的缱绻,“我说过从来不阻止你们做任何事,是所有……”
窗外夜莺啼鸣刺破了寂静。
戚美蓁突然翻身跨坐在沈渊身上,旗袍盘扣崩落时露出锁骨下的玫瑰刺青——那是前年在拍《刀马旦》时纹的。她抓着沈渊的手按在刺青上:“你要烙个印章吗?像给清霞姐戴婚戒那样?”
沈渊瞳孔骤缩,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害怕失去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与关芝琳、蓝洁英她们不同,这五个女人,是陪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女人,生命中无法割舍的女人,是在他沈家族谱上的女人,是南巡同志认证过的沈渊的结发妻子。
“你知道中戏导演系要学什么?”戚美蓁突然抓起梳妆台的《电影语言》,书页哗啦翻到蒙太奇章节,“要学怎么把男人撕心裂肺的瞬间,剪成观众眼里的欲语还休。”
她抽出夹在书中的分镜脚本,最后一页画着沈渊侧影,铅笔痕迹被泪水晕成雾霭。这是《刀马旦》杀青那夜,她在片场守着他睡颜画的。
沈渊此刻心情很复杂,这些年他对她是最忽略的。
“带着这个。”沈渊突然扯断颈间红绳,龙纹玉珏坠入戚美蓁掌心,“去年祖贤遇险,我就是带着它这才大难不死的。”
戚美蓁握着玉珏,抱住沈渊,将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翌日清晨,黄杏琇在佛堂拦住收拾行李的戚美蓁。供桌上的紫檀木匣突然自动弹开,露出半卷泛黄的《阮玲玉》剧本。
“美蓁,你真的决定好了吗?”黄杏琇的声音打破了佛堂的静谧,她的目光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探寻,落在戚美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