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任由常溪亭由着性子来,虽然看似不近人情,但这就是常溪亭的责任与宿命。
生在世家,享受了荣华富贵,那就该为之付出。
叶时安继续说道:“不过这其实也能理解,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就算是被输了,也能摊上一个好媳妇儿。”
镇北王严选,叶天师复核,叶时安老娘认可,这品质能差嘛?
“你就跟我贫吧。”徐清秋白了叶时安一眼,但心里却很是高兴。
叶时安坐起身来,拿过枕头,靠在床头,“让我来猜猜,我岳父替小舅子定下的,应该是太微宫的圣女吧。”
“也就只有她的身份,才配得上常溪亭的身份。”
叶时安这猜测也是有理有据的,联姻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利益匹配。
徐清秋已经嫁给了叶时安,徐常两家自然就不再需要官方层面作背书。
他们缺的又不是银子,那么就只能是武力。
常溪亭的师门,隐世宗门太微宫,就是最好的选择。
知根知底,各取所需。
“什么都瞒不过夫君。”徐清秋点点头,说道,“正是他的大师姐,太微宫掌教嫡女。”
“啧,不错嘛,亲上加亲,避免了不认识的尴尬。”叶时安玩味笑道,“而且寻幽探唂之时,说不定还熟门熟路的。”
这同门师姐弟,朝夕相处,一同习武修炼,日久生情也在情理之中。
就像叶时安所说的那样,说不定其他师兄弟向往的林荫小路,其实每个清晨和夜晚,都挂满了白霜。
“没个正经的。”
叶时安一张嘴,徐清秋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娇嗔道。
“哈哈哈哈,还得是清秋,春宫图看得多,是不一样,一听就懂我的意思。”叶时安朗声大笑。
这方面还是徐清秋深得他心,教主啥都好,就是在男女之事方便,太过于单纯了些。
李紫薇也是,宫廷御师居然都不教这些的,太失败了。
“去你的,不许说我。”徐清秋没好气地白了叶时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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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说你,咱们继续说我那小舅子。”叶时安欣赏着徐清秋那娇俏模样,继续说道,“既然是同门师姐,又是掌教嫡女,无论是亲疏,还是身份来说,不都挺般配的嘛?”
所以叶时安就很好奇,常溪亭逃婚的点在哪,既然反抗不了,好好享受不就行了嘛?
反正他又不吃亏,人是他的,到时候太微宫也会是他的,何乐而不为呢?
“理是这么一个理,但是那姑娘太过于巾帼须眉...”徐清秋面露怪异之色,措辞极为含蓄。
叶时安摩挲着下巴,一挑眉,问道:“这个形容法,不会是河东狮吼,鼻偃齿露吧?”
要照这么说,其实常溪亭逃婚也是情有可原了,别说成亲之后过日子了,就算是晚上熄了灯,他这小舅子怕是都没丁点欲望吧?
“瞧你说的,那毕竟是掌教嫡女,自然出落的是亭亭玉立。”徐清秋说道,“不过是有些强势罢了...”
“有些强势?”叶时安回味着这个措辞,问道,“比之教主如何?”
单是只字片语,叶时安还不能理解,所以拿虞归晚来作一下对比,就清楚明了了。
“归晚姐姐还强势?知足吧你。”徐清秋诧异地看向叶时安,说道,“妾身只能说,归晚姐姐对你已经很宽容了。”
好像也是,他家虞大教主,除了平日里要求他早起,监督他练功和限制房事次数以外,对他真就是放养了。
既不管叶时安的业余娱乐,也从不对他指手画脚,干涉他的决定。
“啧,好像我家小舅子这逃婚,也在情理之中吧...”叶时安说道。
如果照徐清秋这么含蓄的说法来推断的话,这太微宫圣女,多半就是一个长得不错,但性格强势,行事霸道的女人。
别说常溪亭吃不消,换他叶时安去也是一样的。
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叶时安忽然觉得,他家老爷子选孙媳妇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好。
方方面面都顾忌到了,而且都有各自的事业,从不窝里斗,后院起火。
“夫君,你站哪边的?”徐清秋问道,“怎么就倒戈了?”
“哈哈哈哈,我当然是拥护咱们徐大城主的。”叶时安朗声笑道,“不过是有些同情常溪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