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还故作挑衅地在唐世勋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夫人你怎可如此无礼!”
唐世勋故作委屈地谴责道:“那日是你的手下不让在下离去,才不得已而与夫人共处一室,但这小宅里就你我二人,旁边不是还有厢房?你怎可如此趁人之危?”
韩夫人一阵娇笑,她凑到唐世勋的耳畔低声道:“奴家就要趁人之危,公子你能奈我何?咯咯!”
笑罢,韩夫人突地语气一变:“你可知晓,今晚打爷和林素素在城南紫溪楼大摆筵席,邀请了诸多军政要员和地方望族?”
“嗯?”
唐世勋神色一凛,冷不丁地将头转向韩夫人。
“唔!”
两人突地皆是心头一颤。
韩夫人一声暗唾,忙不迭地将身子挪开了些。
她心里既羞且恼,适才她正凑到世勋耳畔,谁知他突然扭过头来。
这黑灯瞎火的,两人的嘴唇竟是不经意地轻触了一下,这臭小子莫不是故意的?
“咳咳!”
唐世勋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连忙接着之前的话题问道:“都有谁去紫溪楼赴宴?”
韩夫人不停地深呼吸,以平复心头时而掠过的异样悸动。
她气恼地拧了拧世勋的胳膊,方才答道:“据悉,包参将派了他弟弟包直和一位千总去,邓参将和洪参将亦是各派了一位千总,陈副总兵这边应当是贾公子和千户齐雄一同过去,还有衙门那边……”
唐世勋仔细地听着,心中不禁暗忖,难怪打爷从白牙市回城以来,根本都不理会韩夫人,只从这场夜宴的规格就能猜出个大概来。
因着打爷乃是全州守御千户所的人,如今他可是风头正劲呐!
而那紫溪楼乃是城内最大的青楼,明面上最大的股东乃是陈家。
虽说陈家因着陈劲真‘绑架’曾有才之事,被那献贼守将庞大海和伪知县马仁义给整得很惨,虽说失血颇多,但毕竟底蕴犹在。
韩夫人很是幽怨地说道:“奴家已是让板爷易容去紫溪楼打探,可惜你将奴家给叫到了这癸丑巷中,且今晚根本都没法出去,也不知那场夜宴究竟都谈了些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