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老夫人跟姜氏差点又没给气了个倒仰,调头,老夫人终于看向了凌尉迟:
“你还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儿子、儿子……”
凌尉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将齐瑞以看孩子的名义引到这个房间,后面的事儿就不用他管了。
关于全盘计划他是私下自己打听跟摸索出来的。
他知道房间里的人是慕连枝,慕连枝还可能被喂了那种药,他就是见色起意,故意调开了齐瑞一点时间,准备打个时间差自己捷足先登先吃个豆腐。
原本想着速战速决、不会影响后面的事儿、有齐瑞背锅也不会被人知道,两全其美。
姜氏叮嘱他进屋不要久留的事儿他压根就不记得了,从得知计划,他满脑子想的就只有钻空子,进屋的时候,看到地上熟悉的绢花,他就以为床上的人是慕连枝。
后面,迷迷糊糊地,他看到的人影都是模糊变幻地,他以为是她,激动地不能自已,两人就……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犯错还被抓的事儿,脑子早就不会转了,自己的龌龊心思他怎么敢说?
恨铁不成钢,老夫人又把目光转向了床上的桑夕:
“你说!”
此时,床幔已经半放下,桑夕披头散发,被子也卷到了脖子根,事情的经过她也是一知半解,但结果她却是乐见其成。
她已经以妾室的名义进了侯府,她可不想等儿子大点以后自己就被扫地出门或者一辈子孤寡最后直接养老,凌尉迟是他最好的选择。
即便是为妾,只要是真的,她的日子就还能过、还能搏,再者,她比姜氏年轻,比起名分这些,哪有男人的宠爱重要?
熬,她也能熬死姜氏。
所以,很早她就活了心思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慕连枝身份低微,侯府想解决掉她的事儿,凌文湛活着的时候她就知晓,今天,她本只是配合下,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
她自然是懂老夫人的意思的,略一沉思,她便在床上跪了下来:
“老夫人明察,妾身就是再不知羞,也不可能白日、宾客满堂的时候做出这等事来,妾身也不知怎的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就像是在做梦,根本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