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是吗?”
这齐瑞倒比她想象地还上道。
看来他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愚笨,那点拨还是有用的。
起身,慕连枝将那粉白的绢花戴在了一侧偏后的位置,只露出了一点点粉白的边角,而后,拿起棉帕,她把唇上刚点上的唇脂又擦了去:
“病了这么久,我也该去给老夫人请个安了。”
……
此时,福德院里,凌羽瑶面色憔悴、双目浮肿,跪地伏在老太太腿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母亲,女儿以后可怎么办?”
“呜呜呜,女儿不想活了。”
一听说外面的谣传都是真的,是桑束将她灌醉、准备要给齐瑞平息之前的恩怨,不想半路出了岔子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占了便宜,要不是突然遭贼,她都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老太太抖着双手当场服了两粒救心丸:
“羽瑶,你可不能有事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不为为娘的想也不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吗?安安还不到三岁,没有你她怎么活?”
“我可怜的女儿,怎么会这样?”
“那事儿……不都已经说好、摆平了的吗?怎么出尔反尔,如此不讲信用?”
“他怎么说的?你夫家什么态度?”
“你别急,这事儿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一定有。”
嘟嘟囔囔地,老夫人也是泪流不止,越说,她心里也禁不住纳闷:
那齐瑞不是想要慕连枝吗?
得逞了却又来这一出,简直欺人太甚!
这事儿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
老夫人还没想明白,却听凌羽瑶又道:
“他们还能什么态度?估计原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瞒着我把事儿解决了,再找个借口娶个平妻或者直接把我给休了谁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