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言淡定一笑,“她不敢怎么样,我去听听她究竟要说什么,总不会是请我用膳。”
小顺子躬身道:“奴才们都跟您一同去。”
“奴才这就去清凉殿。”小盖子去跟高来福说一声。
西太后在寿康宫中用晚膳,吃完用帕子擦嘴,随后漱口,孙嬷嬷来上茶。
“太后,承贵妃到。”门帘被掀起。
“臣妾见过西太后娘娘,太后万福。”
西太后最讨厌别人称她为西太后,这会儿端着茶碗,眉头就皱起来,“你真是墨叽,哀家叫你来,如今哀家晚膳都用完了,你才来。”
裴谨言屈膝行礼,笑道:“太后恕罪,臣妾替四皇子换了尿布,所以耽搁了。”
“不是有奶娘么?这些事还用你去做?你跟贤妃一样,喜欢庸人自扰,找些没趣的事情去做。”
“太后娘娘,自己孩子的事,当娘的亲手去做,感觉不一样。”裴谨言笑得眉眼弯弯。
西太后撇嘴,“哀家不跟你废话了。听说你把针线司的大小管事都抓起来了,针线司还怎么运作?快过年了,皇后又禁足,宫务是你、贤妃和丽淑妃在操持。你们怎么搞得乱七八糟?”
“贤妃正在禁足中。”裴谨言提醒道。
先前,贤妃请安时冲撞了西太后,西太后让她禁足,她就真不来了。
提起这事,西太后就恼火,“让她一边禁足一边管起来,别想躲懒。本宫让她禁足,没说让她当甩手掌柜。”随后又道:“你别打岔。哀家希望你把针线司的人都放出来,毕竟还有别的事要忙,冬季裁发新衣,后宫诸人,人人都需要,尤其主子娘娘们的新衣总不能没了刺绣的人吧?”
“太后说的不错,刺绣的绣娘都在针线司忙着,臣妾让送去掖庭的只是针线司的几个管事嬷嬷和正副首领太监,等他们说完实话就能放出来了。”
“他们犯了什么事?”
“蓄意到承乾宫放蛇谋害四皇子。”
“会不会搞错了?大冬天的放蛇?”西太后有些懵,难以置信。
“正因为这样才是妙计,虽是冬日,各宫暖炉和炭盆都燃着,放条蛇正好行事。所以,臣妾一定要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