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西太后还想斥责一番裴谨言,这样一来,就不能斥责了,人家是在做正事,况且此事若是皇上知道了,难免查得更严,牵涉的人更多。
“那你查出什么来了?”
“针线司的副首领太监有嫌疑,他不肯说,正给他上刑呢。”裴谨言笑着,语气很轻松悠闲。
西太后看得有些毛毛的,原先只觉得裴谨言脾气好,很好欺负的样子,到底是为母则强又或者做了贵妃,觉得如今的裴谨言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掖庭的刑罚总共有九九八十一种,都是几个朝代积累的酷刑,任何一种,正常人都受不住。
“也是。那你回去吧。”西太后突然又不想说话了。原先她从尚衣局领了一件新的披风和一条全新的围脖,结果上面的刺绣不太舒服,想让针线司的管事嬷嬷重新做,结果被告知针线司的管事们都被贵妃送去掖庭配合调查了,所以西太后才想借机发挥一下。
如今裴谨言有理有据,是在办正事,西太后也找不到发火的理由,便让她回去。
“是,臣妾告退。”裴谨言躬身退出去,坐着轿辇回承乾宫。
她才踏进主殿没多久,皇上也到了,二人一起净手之后就坐在桌前。
“你刚才都没吃完,朕也没用晚膳,咱们一起。”
“好。”
“母妃没有为难你吧?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还有,以后她再说什么事,你就说是朕许你这么做的。”皇上无论何时都愿意做她的挡箭牌。
“多谢皇上。”
“放蛇之事朕已经知道了,放手去查,无论是谁,朕都不会姑息养奸。”皇上已经听高来福说过了,既然有人故意挑衅,这样的祸害不必留着了。
用完晚膳,奶娘把四皇子抱过来,四皇子“啊”了一声,两只小胖手搭在裴谨言肩上,很乖巧,还一直对着皇上笑,这俩人他天天看见,熟悉得很。
“高来福,你去延禧宫传朕的口谕,贤妃的禁足解了,让她继续管理后宫事。”
“是,皇上。”高来福一刻不敢耽误,立即去延禧宫。
正在延禧宫里玩投壶的贤妃和大公主,只是微微点头,并没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