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酒饭,军士奉上热茶。萧陀让喝了几口茶,道:“这次郭先生寻得内应,功劳当真不小,大将军虽然疑虑,待到陀古将军回来,说明利害,当能说服大将军会采纳先生的计策。咱们自立国以来,大小百余仗,终究未能进入中原,饮马黄河。
如今良机难逢,哪一个不想立此盖世奇功?再说,陀古将军文韬武略,太后甚是赞许,称他为娘家第一将才,虽然职位上比大将军逊了一筹,那也只是他从戎不久,才能未得显现罢了,将来迟早要后来居上。我看只要陀古将军赞同先生计策,此事自然就成了。”
萧寅叹道:“若说看大将军后来的神情,那倒不见得,咱们该查明该试探的也都做了,是不是?大将军那话,是说他并不相信程将军的投诚。他既出此言,只怕是有了别的想法,又岂会轻易改变主意?陀古将军又向来敬重大将军,只要大将军不赞同,咱们只有眼睁睁看着错过良机。”
萧陀让道:“陀古将军虽然谦逊,但他总是军中第二号人物。只要他愿意出兵,大将军便是不给他面子,总要给太后面子吧。”
萧寅微笑道:“大哥,你不要事事都搬出太后来,你别忘了,大将军也是皇族。”
萧陀让道:“老弟,话可不是这么说。太后是我亲姐姐,我对她视若神明,时时处处都想着维护他老人家的尊严,便是陛下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我。”
萧寅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那倒是,毕竟你们是亲姐弟。”
郭开度只盼这二人谈到一处,见了萧陀古时齐声劝说,把握便大了几分。哪知这二人话不投机,各自喝茶,一时僵住。
过了一会儿,只听萧陀让说道:“老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咱们一般的姓萧,都是一个太爷爷,太后对你可从没有见外。”
萧寅听了此言,忙道:“不敢,不敢,咱们兄弟,向来一心,只是小弟生性顾虑良多,大哥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