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离开,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别动!”
楚禾刚要动弹,一大帮子人就大惊小怪地扑过来将人压住,“安心躺着,等着喝药!”
不用吩咐,郭相言带着陶楚杰去翻药包,女人们再次行动起来。
“知道不让你打杀不现实,可你要答应奶奶。以后行事要有所顾忌,可不能不计后果的以命搏命了。
阿奶只想让你们几个好好活着,万一到了绝境,要死也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先死。”
崔婆子拉着楚禾的手认真叮咛,小小一片床铺围满了人。看架势今天若不表态,自己怕是要惨。
“奶,我晓得了……你们先起来可好?”不知谁的胳膊肘顶在了胸口,楚禾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慌乱点头。
“好孩子,你答应了我们可不能食言。若是下次看诊再严重,我们就是绑也要让你听话。”吴婆子将信将疑地起身,不放心地将跑下地的韩安儿和陶雅宸带离。
“那行,这碗补药再喝了吧。”
几人刚走,接着便有两碗汤水端在了眼前。陶五涌从陶雅雯那边转来,将药塞到崔婆子手中就去下一处。
“唔……嗝……”
晚上时分,陶雅雯终于被尿憋醒了。灌了一肚子汤汤水水,能忍到这时候才醒也是厉害。
“嘴巴里好苦啊,咦,天怎么还没亮?”皱着脸咂吧着嘴,陶雅雯环顾四周。正奇怪怎么还燃着油盏呢,两个大碗就摆了过来。
“少废话,赶紧喝了粥好喝药。”
“不……唔……”
营地里,因着高家小儿的病症有些像疫疾,所有人立时神经紧绷。
翟老虽然不喜楚禾这个叛逆病患,不过为了药材还是三番五次有事没事地找上门来。
最后确定是疫症,好在病症初显,尚能治愈。
一大群人只有一人染疫,且这么晚。一切都归功于楚禾提供的辟瘟囊和辟瘟丹。
翟老越发困惑,这女娃不像是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怎么就对自己那般放纵?
好不容易能歇几天,先前受伤的人赶紧养伤调理,好好一个老头子整日奔走于各个角落。
知道楚禾怕是不会轻易施药给不相干的人。翟止昂只得“偷工减料”攒下一些药渣去医治流民。
迟珥只能认命跟着,因为老人会扎针。
一扎一个不吱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