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承诺,萧瑾疏给的郑重其事,仿佛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他握起我手腕,将一个微凉圆润的玉镯套在我腕上。
“从太子到皇帝,旁人只见我风光,不知我是刀尖上走过来的。这样一路走来,难道我能给天下人太平,却不能给我的女人孩子一份特例。”
“人生若无可奈何到这地步,岂不索然无味。”
他的脸在我面前是模糊的。
但他的语气,足够我想象他此刻是怎样温润奕奕的神情。
“南书月,你只管自在,万事有我。”
多动听的话。
我听见自己毫无波澜的声音。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萧瑾疏没回答,只将我带上玉镯的手放在掌心中揉搓。
可他捂不热我的手。
那两回小产伤身,生下溯儿更是虚弱,从前只是冬日里手脚发凉,如今连夏天都不会暖。
他揉了会儿,不再坚持,将我打横抱起来轻放到赤红锦缎被褥上。
床四周摆满夜明珠,照得红帐一圈似冒着火光。
他俯身在我上空,近在咫尺的看着我。
我再度问一遍:“你要我怎么做?”
萧瑾疏沙哑道:“你只需要信我,信我答应的事可以做到。”
也就是说,别让他再听见背后蛐蛐这样的事。
我不太置信的向他确认:“一辈子,再无子嗣?”
“不为子嗣,便不必再入后宫,”萧瑾疏低头在我耳旁说,“往后只你一个女人,到老,到死。”
他说话常常动听,悦耳到令我震撼的地步。
但一想,只是个口头承诺,心中的震撼便少一些。
不能因为上一回的确冤了他,从此之后便信他每句话。
他低头亲我的脸时,我下意识别过去。
他若无其事将我脸轻掰回来,唇即将触及我,我又扭向另一边,避开他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