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疏重复道:“母后你先出去。”
太后虽然是他的母亲,可到底身份地位,都是儿子给的,脸色一阵不情愿后,还是离开了此处。
人走了,萧瑾疏看向我:“我同母后说过,不能在溯儿面前说这种话。”
想来太后的确忍住许久不说了,否则溯儿前阵子就不能同她这么好。
今日大概是看到儿子受伤,心中急切,又口无遮拦了。
溯儿又对我说:“母妃,你帮父皇呼呼。”
我尴尬的走近些。
一开口却是:“你是皇帝,怎么能用身子来挡?”
当初城楼之上,他说他是皇帝,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弃自身不顾去为我挡刀,亦不能任性到陪我远走楚国。
可今时今日,他怎么忘了。
萧瑾疏不以为然道:“就那一瞬间,哪里有功夫考虑其他。”
我问:“若真出了人命呢?”
“肩上是江山,但身下的是媳妇孩子,作为皇帝是失职了,但作为男人,死了也是无悔的。”
萧瑾疏顿了顿,说:“那狼一攀上来,就被秦元泽徒手拽走,多亏了他。”
别的侍从未必没有出手,但身手都不及秦元泽快,这功劳自然是他的。
我说:“无论那狼咬的是我,还是你,他都会冲出来的。”
我不能一再二的在他面前提秦元泽的忠心,说多了,反而显得我太向着谁。
但兵权一事,我始终对他的做法抱有不满,他也心知肚明。
萧瑾疏点头,说:“你去看看他吧。”
溯儿听到这,也从他腿上爬下来,来拉我的手。
“母妃,我们去看看他!”
我摇摇头。
“于礼不合。”
萧瑾疏故作轻松道:“那就明日,你我一同去秦府看他吧。”
……
原本他是要趁着溯儿生辰宴,宣布立后一事。
这么一搅合,也只能暂且作罢。
不过礼部那边已经在择日,封后的事宜也都准备了起来。
夜里,萧瑾疏只能侧睡,不慎平躺着了,便疼得“哎哟”一声。
溯儿很紧张的爬起来。
“父皇哪里疼,溯儿给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