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呀，这个我们明白，段丽雅自己也知道，你现在名声还不太大，等孩子上了初中，高中之后，你名声大噪，我们师徒感情也淡了，就不会收女儿为徒了，这样女儿的愿望就不能实现。女儿说作不了你徒弟，我们老了就不养我们了，你看严重吧。

乜四仁笑了：徒弟和养老是两个问题。

乜四仁想想：孩子12岁，她那有复杂的思想。就笑笑说：我同意了。

老段不依不饶：再次求情，今天下午我们举行一个拜师宴，就在电站食堂。一定来参加。

乜四仁点点头，进了电站办公室，他领取了工资，他很吃惊，最近翻了一番半的工资，这样家庭条件会更加好一些。

他去站长办公室告别，站长说：今天下午老段要请你吃饭，老段就要去变电站工作了，虽然变电站距离电站不到一公里路程，但人家是电力局管理单位，我们是农口水利局管理单位。就依了老段吧。你打电话给我，两个姑娘都等你了。这样事态也得到平息。让大家都明白你是对的。看在我面子上答应下来。

乜四仁点点头：好吧。下午电站饭厅，大家都还没有落座，段丽雅穿着一身白色碎花连衣裙，脸上笑容灿烂，雪白的牙齿露在外边。让乜四仁有些极不自然尴尬。

正在乜四仁沉思之中，段丽雅跪在地下三叩头之后，叫了一声：师——傅！乜四仁看着段丽雅还跪着不起，答应了一声，用手拉起。段丽雅手很纤细柔软。大家落座以后，站长却没有坐下，大家又站了起来说：今天乜师傅徒双共拜。这个双徒共拜把乜四仁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在大家迷惑时牟丽出现了。牟丽今天穿一双高跟鞋，粉红连衣裙，鞋的高度足足有5厘米，高跟鞋的跟儿中间细的只有一根小指头。牟丽并没有把头发扎起，而是烫了一个大波浪披在肩后，给人成熟稳健之美。牟丽今年已经19岁，按照结婚年龄还差一年。

乜四仁想：难道牟丽结婚了？她还不够领结婚证年龄。

牟丽见到乜四仁跪下以后拜了一次，之后又要拜的样子就停下了，大家都玩笑牟丽拜师傅只拜了一半，俗话说拜师要三叩手三叩头，这才算顶礼膜拜。

牟丽说：他是我半个师傅，我只能这样拜。因为他收了我做徒弟以后，只带了我半年，另外半年我要拜老段师傅，然后又对着老段拜。这让大家开心乐趣。大家说说笑笑，坐下来喝酒。

乜四仁并不喝酒，今天大家说拜师的酒一定要喝。第一个起身的是老段：深深鞠了一躬，把酒自己先喝了。然后再给自己倒上酒，恭恭敬敬给乜四仁端起说：我虽然是你师傅，你应该敬我，但今天这个场合不同，你又是我女儿的师傅，我代女儿给你敬酒，然后两个碰了。碰了一杯喝完刚要坐下，段丽雅便起身，恭恭敬敬给乜四仁端起三杯酒让喝，大家都笑笑说，能不能先吃一会儿菜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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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丽雅不同意：你们吃菜，我让师傅喝了酒再吃。我不喝酒，以茶代酒，今天我拜了师，从此一辈子都是你的徒弟，直到天荒地老。

乜师傅说：快喝醉了。

大家都笑笑说，你们喝酒，我们吃菜，就这样说说笑笑，乜四仁又喝了三杯酒

牟丽让乜四仁吃菜，乜四仁说：一次喝了算了。

牟丽说：师傅把段丽雅徒弟酒都喝了，半个徒弟酒还没有喝。

牟丽恭恭敬敬给乜四仁倒了一杯酒喝了，又给倒了半杯酒喝让师傅喝，大家感觉很尴尬，站长起来说：茶七酒八，这些可以了。

最后乜四仁一口喝了半杯酒。

牟丽说：你是我半个师傅，只能喝一杯半酒，再多喝，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已经出师了。

大家说说笑笑，乜四仁确实有些醉意。当天下午回去，乜四仁不敢到家里居住，因为他怕东舒雅母亲说自己在外边喝酒，家里还有孩子，他这样醉醺醺对孩子极其不好，于是便回文化馆的宿舍休息。

文化馆宿舍是个很简单房间，但每个房间都有卫生间和洗浴地方。床板只有一米二，上面有公家配置的床垫和被子，他除过午休在那里睡过觉，晚上从来没有在这里睡过。

乜四仁用单位电话告诉东舒雅，自己已经醉了，要在单位休息。东舒雅让他多喝些热水，吃几个苹果。他嘴上答应，其实房间并没有开水，连暖壶都没有，苹果当时属于奢侈水果，他舍不得购买。

突然，有人扣门，他以为是东舒雅从医院下班来探望他，就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