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河山万朵……或许我以前的心智被尘垢蒙蔽,忽然一日机缘巧合就开窍了……”
“呵呵……”
颜思鲁瞥了房俊一眼:“这四句佛偈不错,哪儿听来的?”
“我若说睡梦之中偶人闻听,您老信不信?”
颜思鲁恼了,伸手拍了房俊后脑勺一下,不满道:“你个混账东西,拿老夫寻开心是吧?信不信改日你爹回来长安的时候老夫告上一状,让你爹拿家法收拾你?”
房俊笑起来:“那可就让您失望了,在咱家,我娘比家法大……”
“嘿!混账东西,编排自己娘亲是吧?”
说着也笑起来,“房相惧内”在当下非但不是讥讽之词,反而是一时美谈,谁家不想有一个世家出身的大家闺秀、又持家有道、坚持原则的贤内助呢?
那可是连太宗皇帝都赞誉不绝、尊敬有加的奇女子……
一老一小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颜思鲁虽然精神状态甚好,但毕竟年岁太大体力衰弱,没几步便喘着气停下,冲后边摆摆手让牛车上来,然后对房俊道:“行啦,陪着我这老头子无趣得很,我也得回去了,不然家中那些孽障怕是又要出城来找。”
也不知让外人听闻颜师古兄弟被人成为“孽障”是何等震惊之表情……
房俊恭声道:“那您闲暇的时候不妨来庄子里逛一逛,今日落雪且日子不对,若是赶上好天气又是赶集的日子,庄子里热闹得很,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颜思鲁抚掌笑道:“我这老头子阴气太重,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