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伯伯,黄叔叔!快叫人!”
两个小家伙不约而同的看向凌教授两人,圆滚滚、黑乎乎的眼睛里头闪烁着好奇,却没有张口喊人的意思。
凌教授看着两个小家伙,两边的嘴角扬起,露出笑容来,瞧着两个肉乎乎甚是可爱的小家伙,伸手和他们打招呼道:“你们好呀!”
可惜两个小家伙有些怕生,立马吓的一左一右往王重怀里钻。
王重不好意思的说:“孩子小,有些怕生!”
“没事没事!”凌教授连连摆手,好奇的打量着两个小家伙,扭头问王重:“王重同志,令郎是双胞胎吧?”
王重笑着点头道:“教授目光如炬,确实是双胞胎!”
“王重同志有福气啊!”黄展旗笑着说道。
这会儿计划生育已经开始好些年了,超生可是要罚款的,那些明知故犯的公职和国企里上班的要是犯了,工作很有可能就没了。
“是我媳妇有福气!”王重笑着道。
“王重,你·······”李老栓满脸笑容的出现在门后,刚想说些什么,看到王重身边陌生的两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由得好奇的打量着二人:“这两位是?”
“老丈人,这是凌教授和小黄同志,是防风治沙、培养菌草的大专家。”
“原来是凌教授!里边请里边请!”李老栓虽然听不大懂,但光听是什么大专家,就知道是极厉害的人,而且这个教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李老栓哪儿敢怠慢,赶紧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屋。
“这是我老丈人李老拴,跟着我们一起住,平时帮我们照看孩子!”王重给二人介绍道。
“李老哥!”凌一农主动伸手,要和李老栓握手。
李老栓有些受宠若惊的和凌一农握了手。
凌一农的衣着虽然朴素,但那一身渊渟岳峙,迥异于寻常百姓的气质却犹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是那么的亮眼,叫人无法忽视。
见两个外孙被王重抱着,都不用王重喊,李老栓就十分主动的找出两个茶缸,倒了两半搪瓷缸的凉茶,端给坐在桌边的两人。
“凌教授,喝茶!”李老栓颇有几分狗腿的道。
凌教授挤出个笑容,很是客气:“李老哥,谢谢了!”
“小黄同志!喝茶!”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客气啥,就是些粗茶!将就着喝!你们别嫌弃就好!”
李老栓笑着把两个娃抱到外头玩耍,让王重好跟凌一农他们说话,不被打扰。
凌教授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忽然眼神一凝,眼睛瞬间亮了几分,神色紧跟着变了变,把手里的搪瓷缸端到眼前,有些诧异又有些好奇仔细的打量着里头的茶水,然后递到嘴边又喝了一口,仔细回味了一番,然后才有些诧异的看着王重:“信阳毛尖?”
“凌教授厉害!”王重竖起大拇指:“确实是信阳的毛尖!过年的时候,一个合作过的朋友送的!不过我们都不懂品茶,都是瞎喝,您要是喜欢,待会儿吃完饭,我拿一包给您尝尝。”
这位合作过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在海吉县搞装修的王全福王胖子,王重和王全福之间的合作可没有终止,而且以后还会继续合作下去。
凌教授却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寒暄一阵,王重带着两人去看了今晚落脚的房间。
“这几天就只能委屈二位暂时住在这里了!”宽敞的厢房,靠窗是一张大炕,上面铺着草席,大炕中间摆着一张炕桌。
王重拖鞋踩到炕上,推开壁柜的推拉门,从里头抱出被子、毯子,又拎出一个风扇,说道:“家里条件简单,晚上要是热的话,就只能吹风扇了,外头最南面那间屋子就是浴室和厕所。”
“哦!对了,这里有新的牙膏、牙刷、拖鞋还有毛巾!”
凌一农和黄展旗有些意外的站在炕边,四下打量着这间王重口中待客用的厢房。
一张炕连接东西,窗户在西边,东边炕尾上有个壁柜,样式倒是挺新颖的。
“凌教授,小黄同志,那你们先休息一下,等饭好了,我再来叫你们。”
说着王重已经退了出去。
屋里,黄展旗打量着四周,脸上带着诧异:“教授,咱们这还是在海吉吗?”
倒不是说王重家的厢房有多繁华,布置有多讲究,而是干净整洁,地面都铺上的木质的地板,墙壁上都刮了腻子,刷了墙漆,还吊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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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教授也颇为诧异,但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人家又是开砖窑,又是办农场的,有些钱,把房子弄得漂亮些,也不奇怪。”
“教授,你说这些过来吊庄的移民们,都是因为在西海固的生活太穷太苦了,所以才在政府的统一安排下,千里迢迢跑来玉泉营吊庄。”
黄展旗疑惑的道:“可这个王重,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穷人,他怎么也跟着过来吊庄?”
凌教授和黄展旗是受闽省扶贫组的邀请,过来种植菌草,种蘑孤,然后把以草养孤在玉泉营经济开发区推行起来,让这里的老百姓们都种蘑孤,推行种植蘑孤的庭院经济,好让这里的老百姓们能够多一项收入,改善生活条件。
可正如黄展旗说的,王重的经济条件,和落后贫困半点都不搭边。
想到这儿,凌教授忽然响起了白天的时候,陈金山的那些话,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也许,他和我们一样,是为了帮助这里的老百姓,发展致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