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光点似流沙般美丽,满是动容。
“明知没有结局,也要飞进这片黑暗里?”
两人都心知肚明,以现在的身份,他们无法成为夫妻。
左丘珩覆上南笙的手背,语气轻快,眼神却万般郑重:“你还真将我当成那只笨鸟了?是谁说左丘家的小侯爷是明月来着?你怎就认定我是奔向了死局?”
“再者,我家大人如天神下凡,本将才是那个追随您、祈求您将对世人的爱分些给我的凡人罢了。”
“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我离不开你。我们生在一起,死也要一起。”
南笙心中动容,却也被这重话气笑:“难不成你还要殉情?”
左丘珩:“有何不可?”
“你在这世上,并非孤身一人。”
南笙的潜台词不光左丘珩明白,直播间众人也都明白。
左丘珩是既定的下一任左丘公侯,是先帝亲封的永毅世子,是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永毅将军。
可是,他与南笙还没有任何关系。
眼看着话题会令两人心生隔阂,他赶紧低头亲在了那张正要说话的红唇上。
学着她的习惯,轻轻啄吻。
妈妈呀:啊啊啊啊啊亲了亲了,这次没移开画面!
柚子姐:说明尺度不大。
如柚子姐所说,两人蜻蜓点水吻了几下,就被一股炭烤的香气勾起食欲。
双双侧头看去,那笨鸟竟瘸着腿钻进了左丘珩拿来的包裹里。
小主,
吃得满身是油。
一年后,永毅将军统领历京军队,抓获一批异族。
皇室暗卫循着异族踪迹找到水晶矿石,秘密将开采的水晶运回皇城。
同心殿,历羽帝闭着双眼稳住情绪。
丽珍皇后擦去他额头上的薄汗。
“陛下,水晶色泽暗沉时,务必要及时更换。”
弹幕上全是问号,屏幕又再次人性化地为他们解开疑问。
【历羽三年,雄州狩猎宴】
妈妈呀:来了来了,认真看。
二战必过:这是一年多以前?
历京书吏:是的。
雄州多深林,百姓多为猎户。虽生活无忧,经济却呈下降趋势。
举办狩猎宴,表面上是为了庆祝雄州出了一名状元,其真正的目的在于吸引更多目光注视雄州,也为了打开雄州人的视野,寻出更多的可能性。
因此,晓得这意义的官员与世家们,都很重视这场宴会。
是以,野鹿的出现,让所有人受到了惊吓。
后续被告知这只是一场意外,并非行刺后,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尽管心中抱有怀疑,但也明白那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事情。
于是那只野鹿很快被人抛在脑后,就算有人见了四王虐杀野鹿的残暴举止,也只是缩缩脑袋避开了。
“皇兄。”
四王褚瑾而披着玄色大氅,咽下一口鹿肉,才对着历羽帝行了礼。
历羽帝皱皱眉头,坐在上位。
“这鹿还没被仵作带去检查,你就吃了?”
话落,不等四王反驳,李公公前来禀报程鹏求见。
这程鹏原是统领历京军队的人选之一,永毅世子担任此职,让他积下了不少怨气。
他不敢在左丘珩手底下闹事,便与曹林暗通一气,开始针对四王,想借此让圣上注意到他。
可他想错了,历羽帝虽没有心慈手软这一说,但也同先帝一样,是个重情义的君主。
且挑唆皇室关系这一举动,他怎会看不明白。
程鹏冷嘲热讽地说完一段话。
四王将手中的酒杯扔了过去,连同酒水砸在了那人的下巴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讽刺本王!”
程鹏低着头慌张跪下,眼里却全是得逞的笑意。
“微臣不敢呐!皇上饶命!忠言逆耳利于行,臣所言句句真心,王爷也该为东历考虑,收敛性子。像是今日这等虐杀野鹿分食之事,万不可再犯呐!”
一顿声情并茂过后,程鹏觉察到历羽帝许久未说话,他大着胆子抬头。
正好看见身穿金黄色龙袍的那位将一块鹿肉放入了口中。
“你烤的?满嘴焦味儿。”历羽帝在问四王。
“左右不过一个畜牲,还是个扰乱狩猎宴的畜牲,你既想为这鹿讨公道,那应是将它当作人来看了吧,为罪人开脱……”
历羽帝的这番话摆明了他很生气。
惹怒一位坐拥万里江山的皇帝,程鹏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冒然前来有多愚蠢。
他顷刻间,大汗淋漓,脸色惨白。
一道威严的声音彻底将他压趴在了地上:“程鹏,你该当何罪?”
“皇上明察!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不是……”
声音远去,程鹏被自己手下的兵押走了。
雄州风景消散,聚成皇城的样子。
弹幕再次激动了起来。
妈妈呀:我靠我靠!文安殿的时候,不是说鹿肉里有噬心丹吗!
我爱风流:历羽帝好帅!
不瘦到90斤不改名:完了,感觉东历就是被噬心丹这个东西搞没的。
袁探长:距离历羽帝被刺杀还有三年,看来这水晶有延缓噬心症状的作用,否则早就变成暴君了。
AxxxvC: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历羽帝不会是……被四王刺杀的吧?
历京书吏:不可能,四王早在历羽六年病逝了。
【历羽六年】
溟荒异族再次挑起动乱,历羽帝头痛大怒。
前往同心殿的路上,御轿正好经过御花园,几个宫女口出狂言,竟在背后议论皇后没有子嗣一事。
李公公得圣上示意,掌了几个宫女的嘴。
彼时历羽帝已快按捺不住心中邪火,再看腰间锦囊,那水晶如同枯蜡,恶心得很。
世间万物在他眼里,渐渐变得面目可憎,恶心极了!
他扔了那锦囊,走下御轿。
宫女脸上五官乱飞,那张嘴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他,骂皇帝无能,骂平民卑贱,骂女相是个伪君子,骂他的皇后没本事。
“啪”!
那宫女一声尖叫,原是被历羽帝扇了一巴掌。
脸都歪了。
南笙及时赶来,将一颗晶莹冰透的水晶放到历羽帝手里。
那宫女趁乱逃走,一路上大喊皇帝得了失心疯。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无法封锁,只好换了这故事中的主角。
说是女相与皇后旧恨难消,将怨气撒在了宫女身上。
谣言是谁传出来的不可知,但那久病不起的四王像是回光返照般,进宫了一次。
那天,四王与历羽帝聊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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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瑾而久违地撕开残暴的面具,湿着眼眶喊了句“皇兄”。
然后,他撩起衣袖和裤腿。
四肢上缠绕着白色纱布,他解开,露出一块块腐肉。
狰狞的伤口不断在腐烂,流出混合着鲜血的青黄色脓水,散发着阵阵臭气。
褚瑾而像感知不到痛觉般,扑通跪在历羽帝面前。
狠狠磕了几个头,身体虚弱得像随时都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