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此情景,公孙瓒并未多加犹豫,一跃下马,随即坐在对面的案后。“讨董联军解散后,我对哥哥思念有加,不知兄在幽州过得如何?”
公孙瓒独酌一壶酒,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接着连杯复杯,至第六杯后,他终于开口。“北方苦寒,不比冀州。”
他的言语中流露出实感。“近日听闻恩师回到涿郡,本欲登门探望,却又听闻玄德兄早已迎之而至。你于中山郡办起官学,令兄颇生敬佩。”公孙瓒感叹道。
“备欲在冀州建立一间研武学堂,亟需经验丰富的战场悍将担任导师,不知哥哥是否有兴趣?”刘备问,这概念来源于先祖靖王刘胜,以快速培育基层将领。
然而刘备尚未实践,因为他须先将官学校运行稳固,再着手研武学堂。“研武学堂?” 公孙瓒听得一愣,“玄德,你的脑袋越发奇思妙想。”
“或许哥哥难以消受这份‘妙想’呢。”公孙瓒轻摇了摇头。“那你打算如何应对朝廷封你为冀州牧的下一步?”终于,公孙瓒主动开启话题。
他的话戳破空气的平静。刘备洞悉其心思。“哥哥之前莫不是已与袁术协商瓜分冀州?现在,却成全了刘备这个冀州牧。所以哥哥专程前来,借重聚之余地,探寻冀州的未来?”
话音刚落,公孙瓒即刻认同刘备的推断,毫无迟疑。刘备笑道:“哥哥想要冀州的郡县,恐怕不易实现。” 以此婉拒公孙瓒。
对此结果,公孙瓒并不惊讶,起身立起。“那么,我们在战场论胜负。”他一口饮尽最后一杯,言毕翻身上马,疾驰返回阵列。
刘备见状,并未出言,仅吩咐部下收回案桌。随即回到营帐中。“传令全军,若有幽州兵败逃跑者,无论何人遇见过公孙瓒,必全力生擒。如有差池……”
剩下的话语未说,众人已明白刘备的决心。如果事与愿违,公孙瓒的下场已不言而喻。
夜色降临,刘备在营地巡查一圈,叮嘱诸将防范公孙瓒夜袭后返回帐内,安然入睡。他入梦,看见了先祖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