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停下了以后,那女人跑得更快了,尽管很狼狈,上气不接下气的,但脸上笑得真的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跑到了我们跟前,两只手撑着膝盖,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章文摇下一点车窗,说:“你好,你追着我们的车,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随便抹了一把汗,抬起涨得通红的一张脸,在看到车上的我们五个人时,有一瞬间的错愕和退缩,“你们,都是男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是,你有什么事吗?”
女人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是在思考,随后说道:“不管了,只要能逃掉就行了......你们能带我一程吗?带到有人、有商店的地方就可以了。”
“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等了很久,只有你们一辆车经过,我怕那个男人再找到我,也怕天黑后太不安全......天就快黑了......”她补充道。
眼见我们还在犹豫,她更着急了,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拿出了一个湖蓝色化妆包,然后从化妆包里拿出了一张身份证,急急地说:“这是我的身份证,我是好人,求求你们带我一程,我可以给你们报酬,求求你们帮帮我。“
身份证上有她的照片,写着她的名字:严上冬。
她又在包里翻腾了一阵,拿出了一沓钱,少说也有两三千,手微微发着抖递给我们。
“你这样钱财外露,反而更不安全,人是很容易见财起恶的。”维尔马斯教授说,“你刚才说,逃走,有男人在找你?”
女人脸上现出愤恨,咬了咬牙,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腰腹:“我瞎了眼,找了个家暴的老公,起诉离婚不仅没离掉,还被打得更狠了,肋骨都断了两根,再不逃跑只会被活活打死的。”
的确,她腰腹处的伤痕有新有旧,层层交叠,看上去触目惊心,有几处明显是烟头烫出来的。
她踢了踢脚上的拖鞋,“我跑到了隔壁市,躲在宾馆里,还是被他找到了。带我回去的路上,他去休息站买烟,我趁机跑了,钻到河边的荒草和灌木丛里,猫着腰,沿着河一直跑......我不能回去......我妈早就去世了,我那个生物学上的爸觉得他是个好女婿,能挣钱就行,也觉得女人挨打没什么,很正常......再被抓回去,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她脚上的确是宾馆里的那种廉价塑料拖鞋,边缘处裂开了一个小口,拖鞋和袜子上都粘了很多还没完全变干的湿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