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觉得,和其他人类建立的关系,是我所拥有过的最糟糕的东西了。
所有的利益都依附着它,它让人们腾空而起,让所有纯净的灵魂跌至平庸之地,然后回归到极寻常的秉性中去。
最险峻的小道里,人们也总要戴着面具......”
——《奇迹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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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行人、车辆越来越少,路面的清洁情况也渐渐变得糟糕时,茂密杂乱的灌木和野草开始在道路两边的植物丛中占据主导地位。
从牙儿山到严集镇,再到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灌木,不同于杜鹃、石楠、栎树、冬青、荆条那些常见的灌木,全都透着一种张牙舞爪的粗犷,枝干扭曲,树皮很厚,细长的裂缝到处都是,恶心的树瘤几乎遍布了每一个分支。
“这种灌木叫什么名字?”我问严正明。
“哦,我们都叫‘练豆树’。”
这个回答也吸引了詹姆斯教授的注意,他从副驾驶回过头,“练豆树?我记得练豆树学名叫楝树,成熟果实还是一味药材......好像不长这样。
我记得是......属落叶乔木,高可达10米,树皮灰褐色,分枝广展,叶为2-3回奇数羽状复叶,小叶对生,叶片卵形、椭圆形至披针形,顶生略大。”
严正明看上去并没有听明白,但也猜到了大概的意思,“这些练豆树确实和很久很久以前不一样了。
在我小时候,我们这儿根本没这么多练豆树,而且在我的印象里,它们都是又高又直,蛮漂亮的。
一到季节,一簇簇的果实,小孩们都会捡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