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它们渐渐地就变了样子,没那么秀气了,数量也多了起来,明明没人去刻意栽种的。
等我们老两口不做生意了,回老家这边养老的时候,看到了也很惊讶呢。”
“会不会是因为污染的波及?”我说。
“应该不会吧,离得那么远呢,而且除了这些树,我们也没发现什么其他的异常。”
我没有再说话,内心里还是隐隐地担心,毕竟,水是流动着、循环着的。
“青绿湾”——在很久以前的地质学测量地图上,青鹿湾还叫这个名字。后来在革命年代,某位领导来这里视察,惊讶于青绿湾沿岸的形状很像一只跃动的小鹿,就提笔给改了名字。
其实在现在的我看来,“青鹿湾”并没有“青绿湾”更多一点儿意境。
青鹿湾,那片流淌在牙儿山东南部的水域,尽管我们离它还有挺长一段距离,但随着我们的快速前进,空气中的潮气越来越大,弥漫着的气味儿也越来越浓郁——那种久无人活动的气息。
一座随便用石头堆砌的大石桥,没有任何设计或雕饰,就那样横亘在看上去同样是修建好之后,再也没有维护过的公路上。
阿尔开着詹姆斯教授的车,很轻松地就跨越了石桥,开始进入更糟糕的路面范围。
一大团黑蝇迎面撞在我们的车上,我们来不及关闭车窗,眼睁睁看着它们冲了进来,在我们裸露的皮肤上胡乱地咬上几口。
其中一只落在了我的胳膊上,一瞬间刺痛传来,像针扎一样,我条件反射地对着它吹了一口气,把它吹飞了出去,但我胳膊上的刺痛并没有减少。
一个泛白的小疙瘩显而易见,摸上去,就像是被一只蜜蜂扎了一下,留下了一根小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