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官家小姐想来也不缺这一件斗篷吧。”宋承玉觉得这理由太过牵强。
“正是如此,所以老大本来准备扔了的,是我看这衣服料子很是昂贵,所以才拿去洗干净,等找个机会卖个好价钱,不然扔了真可惜了。我那屋子邋里邋遢的,就暂时存放在了老大那里。”金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听得宋承玉哑口无言。
“哦。”宋承玉恍然大悟,随即脸颊一红,“原来如此,那,那你们继续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如释重负一般离开了。
云游在旁边调侃,“你这谎话还真是信手拈来啊,这都能编的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金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不然怎么说,说我们老大有收藏别人私物的癖好?别人姑娘扔掉不要的东西,他非捡起来当个宝贝似的,还让我找人把那些血污洗干净,说真的老大,当时我还真以为你是想洗干净了去铺子里当了。可是这在你屋里放了几个月。也没见你有这个打算啊?”
“你懂什么,人家那是睹物思人罢了。”云游摇头叹息。
“谁让你放他进我屋子的?”苻越一双鹰眼瞬间犀利起来。
“意外,纯属意外,那日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去你家给你拿药,恰巧遇到宋小姐去你家找你。一听你受伤,便急急忙忙的跑进了你屋,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呢。然后在柜子里便发现了那件斗篷,当时她什么也没说。”金戈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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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都离开上都几个月了,你不会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吧?”云游揶揄道。“这世上的一见倾心可不是都能得偿所愿的,说不定等你们再见时人家都已嫁做人妇咯。”
“什么嫁做人妇?”一个低沉浑厚在屋外的声音传来。
云游吓了一跳,连忙往门口望去,便见魏宏遇站在门口,立刻将桌子上的公文全部收拢在一起,“见过王爷。”
魏宏遇点点头,看向一旁的苻越,“绪归,那三皇子现下已经醒了,我已告知让你带他熟悉下周围的环境,你陪他四处转转,陛下是让他来乾州历练的,还特意嘱咐过我不能让他这般闲懒着,需得立了军功才可回上都,我看这些天他也休息好了,该活动活动了。”
苻越点点头,“是。”
午时,吃了午饭,苻越便领着穆昭从城内开始闲逛着,从城头到城尾,哪些地方主要经营什么,哪条路是官道,哪条河是私人河,哪些地方是农田水库,哪座山是荒郊野岭……一个个详尽讲解到位,穆昭腿都走酸了,到底还是耐着性子跟着苻越转悠着,初来乍到,魏宏遇便拿穆述的话叮嘱过他,他的行程魏宏遇那边也会定期传信去上都汇报,本来就已经在穆述那里留下了罪状,若不趁此次机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立功,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到上都,一想到这里穆昭便觉得憋屈。
“殿下,歇歇脚吧。”苻越停下,恭敬的看着穆昭
“你跟在忠王身边多久了?”穆昭忽然问。
“四年有余。”
“这四年你一直在府衙的巡检司做个九品的巡检?”
“是。”
“本殿以为他挺器重你的,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穆昭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本殿见你方才讲起乾州的形势头头有道。又听忠王说你这些年不仅负责乾州的治安,还跟随他上过战场,应当是有点本事的,不如跟着本殿混,等我回了上都,本殿举荐你做我身边的亲卫如何?”穆昭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如今他身边正缺个有能力的亲信,觉得这苻越是个不错的人选,便有意试探。
本以为这样光明的前途就摆在眼前,是个寻常人都会答应,但苻越却半刻都不带犹豫地回绝道,“在下没出息,只愿在这乾州混个差事,讨口饭吃便心满意足了,恐怕辜负殿下的美意。”
穆昭闻言一怔,他本就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哪里想到苻越竟然拒绝的毫不迟疑。“哼,果然还是见识短浅了。你可知上都是什么地方,整个东辽的达官显贵都聚集在那儿,能成为本殿麾下一员,日后的荣华富贵自不必说,这人生所追求无非就是功名利禄。美人和权势你难道一个都没有想要的?”
“在下志不在此。”苻越神情坚决。
“罢了,本殿也不过是随口提了提,你若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本殿。”穆昭说完转身便离开了,他也懒得与一个小小的乡野粗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