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谢谢钟老板了!"
钟寒舟正准备下车,沈惜辞忽然叫住了他,他扭头朝少女看了看,她的目光清澈。
“沈三小姐客气了。”他已换上往日春风满面的笑容。
沈惜辞已经见怪不怪了,点了点头便催促车夫继续往沈府赶去。
马车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主子,咱有马车,你怎么非要和沈三小姐同乘一辆?”严山不明所以。
“恰巧遇到罢了。”
两人进了屋,严山收了伞,替他斟了壶热茶。“这是倾城姑娘一早便去采的晨露,专门给主子沏的,谁知道主子在宫里待到现在,现在都不新鲜了。”
“你很心疼?”钟寒舟接过茶水,轻轻吹散了上面的雾气,轻抿了一口。
“不,属下哪敢,倾城姑娘可是对主子一心一意,属下只是随口一说。”严山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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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记得不止一次提过,我与她是朋友之谊,你若再这么多嘴,以后便不要跟着我了。”
自家主子的语气不重,但严山却吓得一颤,连忙跪下,"主子恕罪,属下再也不敢擅自揣测,胡说八道了。"
“还有,以后别让她老往我府上跑,春月楼的生意很忙,她应该多花些心思在生意上面。”
“是。”
“起来吧。”
严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问了正事,,"主子,眼下陛下已经下令全城搜捕贼人,可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不必,过些时日抓不到人风声自然会过去。”
“这次您被沈家那三小姐摆了一道,还能和她心平气和同乘一辆马车回来,您也真是心大?”
“终归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罢了。”
严山努努嘴,反驳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您总这么逗着她玩,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被咬上一口。”
“那就看她的本事了。”
严山仔细想想也是,像自家主子这样毒蛇般的存在,只怕是兔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行了,你下去吧,让膳房备晚膳,饿了。"
“是。”
临门前,钟寒舟叫住他。
“还有,以后少在倾城面前嚼舌根,我的事不需要事事让她知晓,她只需要打理好春月楼的生意就好。”
出了门,严山还沉浸在方才自家主子的话中,每次一提到赵倾城的好,自家主子便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思考半晌,蓦地,像是琢磨出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消息般脸色大变,转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微眯双眼,暗骂自己的猪脑子,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些年,竟然连他的想法都没揣摩清楚就敢胡乱猜测,怪不得每次一提到这事儿,自己总是被骂!
“猪脑子,猪脑子!”严山锤了捶自己的脑袋。
房间内,钟寒舟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声夹杂着雷声,一阵阵凉意袭来,仿佛能穿透墙面,直达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他伸手接住檐下滴落的雨水,冰凉的触感在掌心化开,随即顺着指缝流走。
原来只觉得上都是个了无生趣的地方,如今倒开始觉得有那么几分乐趣了,至少还有只有趣的兔子得闲时能逗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