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时,济南府那边许夫人也着人快马加鞭送来一封书信。
翟昭芸看完,急忙追出来道,“舒婉。”
舒婉看着她明媚的笑意,问道,“怎么,打算跟着我往海边去?”
“是我母亲来信,说赵姨娘投井了。”翟昭芸还是有些唏嘘,“据说父亲那边根据线索追查过去,在母亲安排下,查到赵姨娘堂兄那边,找到时翟昭涵后才彻底相信一切是赵姨娘所为。但翟昭涵名声坏了,白家不肯罢休,便要退亲,如若不然,白家宁愿迎一个牌位进门。赵姨娘自然不愿,便佯装投井,又找人喊父亲。但母亲可以安排,父亲没能及时赶到,母亲又帮了赵姨娘一把,如今赵姨娘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翟昭涵计谋比之她母亲差的太远,不足为虑,赵姨娘一死,翟家后院尽数收归许夫人手中。
舒婉不禁感慨,许夫人终究是下了狠心了。
“那翟昭涵呢?”
翟昭芸表情中带着凉意,“祖母的意思想留在家中跟着她青灯古佛,无非是想过阵子风头过了,再找个穷书生嫁了,家里再帮扶一下,翟昭涵便能过好日子了。但母亲不乐意,直言家中还有几个庶妹,又联合二叔二婶施压,如今翟昭涵被送到城外修行去了。”
舒婉听完,只道一声珍重,“我走了。”
骑马扬鞭,舒婉带着一些土特产,在瑟瑟秋风中朝着西北而去。
此去莱州府近七百里,快马加鞭也得四五日。
舒婉本可以走走停停。
然而出来半个多月,实在想念家中娇夫,恨不得扎上翅膀飞回莱州府去。
十月的天气逐渐变冷,行至第三日到达高密县时,天空终于落下今年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为田地增添了白色外衣,舒婉里头套上轻薄羽绒服,外头穿着披风,一路顶着风雪前行。
傍晚时分,舒婉进入高密县城,在客栈留宿一夜,第二日一早又开始赶路。
雪已经停了,路途难行,路上偶然遇到赶路之人,一问之下竟是往即墨县去任职的县令。
舒婉并未觉得熟悉,对方却喊出舒婉的名字,“您可是谢知府的妻子?”
舒婉瞧着冻的浑身哆哆嗦嗦之人,有些熟悉,“大人您认识我?”
“认得的,认得的。”
这位县令从车上下来,朝舒婉拱手,露出一抹笑来,“下官也是永和十五年进士,不过落在三榜,之前一直等缺,上个月终于谋得一职,却凑巧是往即墨县去,做谢大人的继任者,实在三生有幸。奥奥,下官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