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本想走,不防被月姜抓住了衣袖,他视线落在自己被月姜拽住的一角衣服上,再看看月姜,头疼不已。
眼前女子太缠人,说话太软甜了。
势必要让她清醒清醒。
景砚提醒:“公主,你与孤虽是未婚夫妻,终究还没正式成婚,需遵礼法,还有先勿要一口一个夫君称孤!”
月姜:“骗认”了她的夫君后,翻脸不认人了是吧,回到景国,岂不是要直接打她入“冷宫!”
不受待见的和亲公主就是去当皇后,又能有什么好日子?
“殿下,能否守着妾沐浴?”月姜双眸迷茫,好似前面的话她分毫未听懂一般。
唯这称呼改的极快,奈何她的要求一点未变,让景砚无言静默许久。
不过景砚依旧要走,就在他准备将衣袖扯回来时,月姜先他一步收手,面上受伤万分。
“抱歉殿下,妾今日太害怕了,目前连此处是什么地方都不知。”
“外面时不时响起一阵巡逻的脚步声,妾听着那些声音太不安了,如今能让妾安心的只有殿下,差点忘了礼法,妾知错!”
她哀婉说完,身子偏侧向一旁,倔强地无声拭泪。
景砚只能看见月姜半张侧脸,清瘦、憔悴,扰人心弦。
与此同时,景砚的营帐外确实响起一阵将士巡逻的声音,将士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身上的铁甲发出吭哧吭哧的摩擦声。
白日还好,此刻已经接近傍晚,帐内帐外都点燃了火烛,外面将士的身影被火烛映照在营帐上。
月姜初来乍到,让她独自在营帐中对着那些将士剪影宽衣沐浴,着实强人所难!
景砚左右看了看,自己营帐很大,月姜即使要沐浴也会有六扇骏马屏风作为遮挡。
他沉默往帐门走去,月姜看着景砚干脆利落的动作。
讶然,他真不怜香惜玉要走?
“退帐三尺,”景砚并未完全出了帐门,而是停在帐门前下了声命令。
紧接着月姜就看见营帐上的影子变小了,景砚也随之折返了回来。
“公主安心去沐浴吧,孤不走,在屏风外守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