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要提前说什么吗?”景砚黑漆又冷的眼眸中忽然化了水,他抬起手,用指尖将月姜散乱到额前的发,一缕缕拨开。
月色总是来的恰到好时,这会儿让他看见了月姜脸上的急红,还有双唇上透着水润润的光。
“孤以为姜儿比孤还懂,怎么反给姜儿吓了一跳,不是喜欢孤吗,方才就不喜欢了吗?”
景砚黑眸幽深,染着欲色,他的唇也润润的,透着欢愉的痕迹。
寻日里景砚正经凛然,端正有度,忽然夜中孟浪如此,月姜自然猝不及防,但如何也不能是初成婚之夜就成了这样。
哪个好儿郎能白日夜中差距如此大,况且是景砚刚回喜房就开始怪怪的,便是她身上自带的媚香也不可能那时让他闻昏了头。
月姜复盘前因后果后,打算明日追问月朗出了什么事。
静默两下,她抬起双臂圈着景砚脖颈,眸中真诚诉情,不时忧虑娇嗔。
“怎么会,姜儿还是喜欢殿下的,但殿下也是喜欢姜儿才情不自禁的吗?殿下今夜就欺负姜儿欺负的过分,未来姜儿怎么办啊!”
景砚眸意深深,若不将那封信计较在心,对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调情,他心尖酥痒难耐,实在看不出月姜此刻几分真几分假。
“这在姜儿眼中算过分吗,姜儿就没有让孤不过分的手段。”
景砚承认自己有点喜欢月姜,但没过分到色令智昏的程度。
他刚开始以为自己喜欢点月姜,月姜喜欢点他,这相敬如宾的日子就能过下去。
若不是今晚得知自己的妻子,是月国专门培养出的尤物,景砚还当月姜对他一片真心。
月姜是真公主假公主无关紧要,但若这一点点喜欢都是假的,只为把自己变成她的裙下臣。
景砚岂不是正好落入她的圈套,他若哪日真对她欲罢不能了,月姜还当游戏一般凡心未动,岂不是要被她吃的死死的。
月姜想征服自己,他为何不能吊着月姜,便是让自己非她不能,也要真付出点过硬的手段吧。
景砚可不想再简单听几句喜欢,几句爱了。
目前从月姜嘴中说来假不谈,已然有点不值钱。
月姜状似为难:“妾对画册真记不清多少了。”
景砚不在乎:“孤这么大一个活人在姜儿跟前,姜儿无需非照画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