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帝当年写给哀家的旨意,当年哀家陪先帝质玉,后来回程路上他遭兄弟暗杀,哀家也深受其害。”
“先帝感念哀家情谊,登基后将一份免死圣旨送给了哀家。”
“碌儿,你拿着这个东西,万一你做错了什么事,景砚想要对付你,你一定要拿这东西保命。”
“还有,哀家还有两千精骑兵,你父皇幼时需要哀家跟永寿殿那位看顾。”
“等你父皇掌权后,他各给了哀家和永寿殿那位两千精骑兵,以表达孝心。”
“哀家虽接了,但多年没机会调用,等你走时哀家就跟你父皇说,让他把那两千人给你用。”
“这样你身边有人,哀家也放心。”
“多谢皇祖母,”两千精骑兵上了战场属于杯水车薪,可能一战就没了,景碌不指望他们发挥大作用。
倒是皇祖母肯将免死圣旨拿出来,景碌一定好好保存了。
景砚守规矩,若他真有杀心,景碌好歹用免死圣旨救自己一命。
奈何他是真不甘心,不甘心景砚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自己带去了战场。
留下的景硕必把他苦心经营的东西毁的一干二净。
景碌伏在郑太后膝前,一遍遍道着她的好。
“皇祖母,您真好,从小您就最疼碌儿,不肯让碌儿受到一丝丝伤害,有您守着碌儿,碌儿什么都不怕,您的恩情碌儿铭记于心。”
郑太后听着这些话,她心口微疼,景碌如此乖巧,什么都指望她,她还活着就有人容不下他。
景宁在玉国除了刚去时报过平安,之后再无一星半点消息,玉国皇帝这两年对自己的去信也没有回音。
郑太后不禁多想是她当年自视甚高,才觉得将景宁送玉国当继后,便能和玉国交好,从而帮助景碌。
昔年以为玉国皇室的谣言是捕风捉影,现在郑太后无端有了几分相信,都是群败坏伦常的疯子,龌龊到了骨子里。
白白牺牲了景宁,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于安国,安国没一个好人,郑太后万望她的景碌不要跟安国扯上关系才好。
……
容英府内。
夜中。
容英自娶弦歌以来,新婚夜惹怒了人,打了几晚地铺,之后每晚都自觉的躺在床下睡着。
今晚他刚要抱着被褥铺地板,半倚在床面的弦歌轻轻抬腿,床尾的被褥就被她压住了。
容英顺着弦歌的动作,往她面上瞧去,叹息:“明日我就要走,家里就全是你的了,看在这份上,莫折磨我了。”
弦歌连连点头,自哀自叹:“可不是,明日我就成了一个家中夫君出远门的可怜新妇了,谁路过你容家大门口不说我一句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