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却是笑了起来,“你应该已经想到你在这场动乱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骂名?也不过是史书中的几笔罢了。自古成王败寇,无论后人说什么,也不过是成者所准。”
亓官渊似乎明白了,随即笑了笑,“好,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他起身本想离开,却又微微转过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她,“此次出行,慕容府作为王妃的家眷必定会出行,若是我看护不到,你自己可要务必当心!”
慕容玉楼嗯了一声。
本想着他就走了,没想到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府中永远有一个位置给你留着!”
慕容玉楼心底冷笑一声,并未搭话,这是给一颗甜枣的奖励么?
她慕容玉楼此生再也不会同皇室有任何什么纠葛,等这件事过后,她便要寻一个安逸的院子,不问世事平平淡淡度过此生足矣。
这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度,明哲保身固然是好,但首先你要活着。
并不是她想要惹是非,而是是非先惹的她,她毕竟不是什么善茬,自然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离羌远族之约还有半月,凰国竟发生了一件举国悲痛的事,九华殿的杨良人忽然染上了恶疾,众医者也无力回天,亓官尚悲痛欲绝,罢朝绝食三日却也难表其心中悲思。
作为杨良人的亲子,五皇子自愿降为郡王,留在京都替杨良人守灵,亓官尚竟也同意了。
亓官尚此生最爱的并非是杨良人,而是与杨良人所生之子当今四皇子亓官弘,他只不过比亓官凌大了两岁,天资聪慧,秀外慧中,称之为神童也不为过,只可惜,却早早地夭折了。而其间与亓官凌倒是有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故而,亓官尚总是不待见亓官凌。
如今亓官凌自愿降为郡王为母亲守墓,他也乐意看到此情此景,就当做是在为亓官弘祈福。
早春早已过去,慕容玉楼坐在马车中看着窗外来来回回的风景,马车已经行了有七日了,再有两日,他们便到目的地泽河。
泽河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南北分割着凰国和羌远族的领土,两国人民依水而居,若是没遇到什么灾情或者险情,两国人民倒是还能和睦相处。
谷霜走上车来,在她耳旁轻声道,“近日,她开始有些不稳定了。”
慕容玉楼微微一笑,将脸别向另一个方向,“很好!”
“快看!是一只海东青!”车外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都朝那个方向看去,果然一只海东青盘旋在他们的上空,久久不愿离去。
谷霜道,“海东青可是凶猛之禽,娘子莫要出去的好。”
慕容玉楼却是不以为然,看它如此有规有矩地盘旋在空中,恐怕背后定然是有人喂养的。
“娘子,婢子听闻一件事。”
慕容玉楼轻笑,“你怎么与桃红一般也爱打听事了?”
谷霜却不以为然,“他们在婢子耳旁讲着,婢子便听了一耳朵。”她接着道,“慕容玉华自那日滋事后,便在京都消失了,有人说,被匪徒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