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答应了我的……就不能再食言,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司予本该是很欢喜兴奋的,可不知为何,他的眼泪却流得更汹涌,抽噎得浑身颤抖,连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完。

他脑中忽地闪过很多同样的画面,或期待不安或幽怨绝望或嫉恨痛苦的央求着同一个人。

不要离开我。

不要选择他。

那个他……是谁呢?

司予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却从心底里感到恐慌。

让他不由得用全身力气去抱紧楼非夜。

楼非夜被他的力道勒得呼吸不畅,胸腔闷痛,但感觉到他兴奋又惶恐的情绪,他没有让司予松手。

泪水润湿他的脖颈,也把他的心泡得潮湿咸涩。

楼非夜静静抱着司予,手掌在他后背轻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止住哭泣。

他伸手轻轻擦干净司予脸上狼狈的泪痕,“有伤药吗?”

“那里。”司予哑着声嗓回道,指了指旁边的床案。

楼非夜拉开抽屉,看见好几个瓷瓶,在司予的指认下把浅绿色的瓶子拿了出来。

打开瓶子,淡淡的苦涩药香味飘散开来。

药是浅棕色的粉末,楼非夜小心翼翼敷到伤口上。

他抿紧唇,眼中都是黑压压的心疼。

“以后不管多疼,也不要再弄伤自己,好吗?”

司予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红唇一下一下地往他的脖颈锁骨吮吻。

“阿夜在的话就不疼。阿夜,阿夜……”他恍惚了一下,发自心底喜爱这个称呼,“我以后叫你阿夜好不好?”

“好。”楼非夜笑应。

突然他笑意一凝,方才涂药的伤口,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了。

皮肉狰狞翻卷的伤恢复如初,白皙细腻的肌肤连道疤都没有留下。

他愕然地看了眼手中的药瓶,“这伤药效果如此之好?”

司予唇角轻扬,苍白的脸庞被笑容点亮。

“那是当然。”

楼非夜惊奇之余,又感到一丝古怪。